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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顶着一张别人的脸,是楚楚可怜的一张面容。
但那双眼眸却不同,黑白分明,即便是因为过于惊讶微微瞪大了些,也依旧清澈如水,那是属于月月的眼神。
几乎让他肮脏的心思无处遁形,他无时无刻不想将人完整占有,无时无刻不绑在他身边,直到密不可分再没有阻碍。
如今,月月不记得了,难道他要强迫她吗?这念头如同一捧凉水从头顶浇灌而下,让他那翻涌着的情绪迅速冷却,直到骨缝中都透着寒凉。
他狼狈地别过脸:“不是不认识的关系。”
他手中的力道松了紧,紧了松,始终没有把云挽月放开。
云挽月抓住了漏洞:“不是,我们难道认识吗?”
难不成是她继承原主记忆的时候漏了哪里?原主难道还有个不知姓名的情郎?这不合理啊?那是女配啊,她喜欢男主啊!
匪夷所思。
这话让裴长渊猛地回神,现在不是时候,月月也不能再出什么问题。
他平缓着呼吸,再次转头落在云挽月跟前时已经带上温和的笑:“我们见过一面,姑娘生得好看,我心下欢喜。”
云挽月:?你自己听听这站得住脚吗?她还想再问些什么,喜房外边突然一声巨响,随机声音从各方传来,一名黑色劲装的男子破门而入,对二人亲密姿态视若无睹。
“少主,南方有变,还请速去。”
裴长渊与云挽月对视一眼:“此时是我的洞房花烛,有变你去即可。”
那男子几步上前,手中的巨剑重重落在身前,他依着巨剑的剑柄,看似恭敬实则胁迫:“家主不在,唯有少主可号令八方,此事非同小可,还请少主三思。”
他看过来的眼神极富深意。
裴长渊与之对视碰撞,他过来这时日不长,却也知道秦也这人只知吃喝玩乐,不理俗事。
此人内力雄厚,放剑的角度都极其微妙地落在鞋尖三寸的位置,分毫不差。
分明秦家从头到尾都是普通商贾。
裴长渊拥着云挽月起身,装作一副纨绔的模样,只是这人举手投足间自带贵气,于是轻佻去了三分,多了七分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