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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盖头顺着力道从头顶落下,在一片殷红的朱砂中,云挽月看清了此人的面容。
她来不及去想电击怎么就这样消退,甚至来不及从亲密的姿态中逃离,因为来人是这样熟悉。
她下意识出声:“采,采花贼?”
桃花糕(四)裴长渊看着云挽月,青筋一点点暴起,他眸色沉沉没有言语。
云挽月有些迷茫:“你,你既然是秦也的话,为什么此前还要来绑我,反正我最终都会嫁给你。”
裴长渊纠正:“不是绑,是带你离开。”
此前他不知自己是秦也,也不知月月是楚月,更不知秦也要娶楚月,更何况,这是妾礼,即便成亲不做真,他也不会以妾礼对待月月。
云挽月糊成一团的脑子努力清醒:“除非你不是秦也。”
那他是谁?两人温度逐渐上升拉回了云挽月的思绪,她这才反应过来这实在是太过亲密了些,她立时挣扎着起身,方一离开便有铺天盖地的电击痛感袭来,她于是控制不住疼痛又坐了回去。
电击却又立时褪去。
云挽月狐疑地看着裴长渊,她不信邪又接连试了几次,皆是与这人接触后电击便消失了,且只是手触碰还不行,还非得是这样拥抱此类接触面积很大的姿势。
云挽月:……嗯?这是什么bug吗?她斟酌着措辞:“这,这位公子,你现在,可有什么不适?”
裴长渊的声音依旧带着些沉闷:“并不什么不适,只是与姑娘接触时有些酥麻,并无不妥。”
云挽月看着裴长渊根根暴起的青筋陷入了沉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电击确实通过两人接触转移到这人身上了。
并无不妥。
并无不妥??要不是被电过她险些就信了。
云挽月深吸一口气准备起身,非亲非故的,让人家替她受罚算什么回事,自己疼一疼算了。
方一动弹便立时被裴长渊察觉,下一刻他变换姿势单手环在云挽月腰间,另一只手握着云挽月的手压在身前,是熟悉的不容拒绝的姿态。
他原本的沉闷的声音有了变化:“姑娘要去哪里。”
云挽月如同看傻子的眼光落在裴长渊身上:“这位公子,我不见你真容,你亦不见我模样,我们是连认识都算不上的关系,您是脑子不好使吗?何必让自己受苦啊?”
这话入耳,裴长渊的力道不受控地加重,直直将云挽月压入怀里,情绪扑面而来,甚至将身体各处因为电击的疼痛一并覆盖,催使着他将云挽月的脸扬起,将要进一步动作时,看清了云挽月此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