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1页)
姜欣然赶忙朝她“嘘”
了一声,又朝门外张望了一眼,抬手将门轻轻掩上,“这里不比在家中,小心口舌。”
玉儿压低了声音,“我就是替姑娘委屈,你看这屋子,哪有半分新房的样子。”
屋内除了一扇玉石屏风上画了几束红色梅花,其余案桌、椅子,甚至连床上的被褥,皆是黑色。
姜欣然沉静地在圆凳上坐下,“咱们既来之,则安之。”
玉儿又朝屋内打量了两眼:“奴就是有点瘆得慌,这座灰不溜秋的宅子,不只没半丝喜气,且还像座……坟冢似的。”
姜欣然提起桌上的茶壶倒茶,“哪怕是座坟冢,咱们也得在此安下身来。”
她是妾,在成亲这件事上自然不能要求太多仪式,且眼下也没别的选择,唯有等,等那个楚哲自己露面。
这一等便是五日。
这五日除了见到后厨送饭的婆子,连丁秋生也没再露面了,姜欣然安安分分待在东厢房里,连门也没出。
直到五日后的戌时,邹伯摸黑来到屋外:“姨娘,世子爷回来了,让老奴叫您过去呢。”
姜欣然心头一紧,这楚世子果然是要露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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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夫君带我衣锦还乡》:十四岁那年,觉清丧父丧母,她听信婶母规劝,将爵位让与叔父;
十八岁那年,婶母设计毁她清白,她如坠冰窟,被迫下嫁寒门学子;
婚礼那日,觉清哭得昏头昏脑,新郎官挑起盖头,“哟”
了一声,恶劣道:“若是寻死觅活,不如快些,趁现在宾客还未走远,改办白事,省得奔波。”
觉清:“!
!
!”
多年后,觉清陪着柳槿和从小县令一路做到三品大员,忆往昔,不由笑道:“还记得洞房夜你对我说的话么?若没有夫君的鞭策,我恐怕真的会怨天尤人,浑噩度日。”
以嘴毒气死人闻名的柳大人咽了口口水,他绝不敢说,娘子,你想多了。
第3章见他
玉儿一听楚世子要见自家主子,赶忙着手要给主子装扮。
“不用刻意拾掇了,平日怎样,今日也便怎样吧。”
她穿上嫁衣的样子他都不屑于看一眼,想必再如何折腾也是多余。
姜欣然随意换了身鸦青色襦裙,再让玉儿给自己梳了个回心髻,这便跟着邹伯出门了。
楚哲住在正房,距东厢房不过数十米远。
夜早就黑严了,院内的曲廊影影绰绰,邹伯在前头低一脚高一脚地带路,走得有些吃力。
姜欣然借着夜色细看,才知他的腿原来是瘸的,“邹伯你慢点儿走,咱们不急。”
“姑娘放心,老奴的腿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