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
这一觉直至晌午才醒,醒来就见一个小厮侍立在床边,看他醒来忙问道:&rdo;公子可舒服些?&ldo;
花自芳见并不是昨日那小厮,便道:&rdo;好些了。
昨日那小兄弟呢,怎的换了你?&ldo;
这小厮道:&rdo;双福服侍不周,公子发热了他都没发觉,主子生了气,打了他二十板,送他去马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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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芳一惊,昨日那名唤双福的小厮身板瘦弱,二十板可生生要他半条命,当即心内不忍道:&rdo;可有请大夫给他看过?&ldo;
小厮答说:&rdo;下人们皮糙肉厚,哪里用得大夫。
公子你且好好养着,不用挂着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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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芳想起袭人在荣国府内也是为奴为婢,想来和这里也差不多少,心里更添忧愁。
但这太子别院里的事又岂是自己这等身份管得了的,也不再多说,问道:&rdo;你叫什么?&ldo;
这小厮等了半晌方等到自芳问他姓名,答得极是顺溜:&rdo;小人叫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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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芳点头道:&rdo;你不必叫我公子甚的,你若愿意,喊我一声花大哥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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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喜道:&rdo;看公子是个面相和善的,称呼什么不打紧,公子只管养好了自己,就是双喜的造化了。
&ldo;说着去端了温粥小菜过来,伺候着花自芳吃下,见花自芳眉间略有乏意,就站在一边垂首侍立不再说话。
花自芳坐在床上,烧也已退了,后面的伤也没甚大碍,只心里郁结。
自己遭此大辱却无可奈何,被拘这处也不知水汭到底是想怎的,莫非还想将自己关在这里好方便行那无耻之事?思及此,自芳只觉后|庭又隐隐疼痛起来。
约摸过了半盏茶,水汭自外面进来就道:&rdo;一晌不见,你可好些了?&ldo;
花自芳本坐在床上发呆,此时抬头,身体不自觉的后缩,却是大声道:&rdo;你这泼皮无赖,将爷爷关在这里是想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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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喜本站在一旁打盹,听着水汭的声音立时清醒过来,正要跪下见礼,就听那温文尔雅看着像个教书先生的花公子尖利的骂声,当即唬住,扑通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水汭却朝他摆摆手道:&rdo;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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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只剩他两人,水汭走过去坐在床沿,关怀道:&rdo;我这一晌可着实惦记着你,生怕你烧的再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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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芳呸道:&rdo;不用你假好心!
你这该挨千刀的孬种,快点放爷爷回家去,要不然我…&ldo;却是有卡壳了,他能将这当朝太子如何。
水汭笑说:&rdo;我将你安置在这里,是为了方便你养身子,那夜我有些过了,要是那样就把你送回去,怕大娘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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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芳狐疑道:&rdo;你有这般好心?&ldo;
水汭道:&rdo;那晚我原是吃了些酒,有些莽撞糊涂了心思,酒醒过来就悔的跟什么似的,若是自芳你心中有气,不妨打我骂我,万不可憋在心里再平白伤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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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芳不信道:&rdo;那三月前你骗我到这里来不是也想做那事?&ldo;
水汭忙道:&rdo;那时其实是与你玩笑,要不怎会那般轻易就放你离去?&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