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1页)
1948年8月日丹诺夫逝世后,苏斯洛夫主管全国意识形态工作。
此后,哲学、社会科学、文学和艺术界中所发生的每件事都同苏斯洛夫有关。
1949年全国展开反对世界主义运动,从戏剧评论开刀,后扩展到整个学术界和科学界,都是苏斯洛夫领导的。
法捷耶夫等人不过是木偶,苏斯洛夫是幕后的牵线人。
作家格罗斯曼因小说《生存与命运》受到残酷的迫害。
1961年手稿被没收,格罗斯曼万般无奈,上书赫鲁晓夫,要求归还手稿。
苏斯洛夫接见了他,谈了将近三个小时。
苏斯洛夫夸奖格罗斯曼给中央第一书记写信的勇气,说党和国家对他写的小说《人民是不朽的》、《斯杰潘&iddot;科利丘金》和其他军事题材的小说和特写给予很高的评价。
&ldo;至于《生存与命运》&rdo;,苏斯洛夫说,&ldo;我本人没读过,但我的两位顾问读了,他们都是文学的行家里手,我信任他们。
两人不约而同地得出同一结论‐‐出版这部小说会给共产主义、苏维埃政权和苏联人民带来危害。
&rdo;接着,苏斯洛夫问格罗斯曼靠什么生活,格罗斯曼回答靠翻译亚美尼亚作品为生。
苏斯洛夫表示同情,并指示国家文艺出版社出版格罗斯曼五卷集,当然不收入《生存与命运》。
格罗斯曼要求退还《生存与命运》的手稿,苏斯洛夫回答道:&ldo;不行,不能退还,我们给您出五卷集,可这部小说您连想都不用想。
两三百年之后也许能出版。
&rdo;格罗斯曼编好五卷集,但没人给他出版。
苏斯洛夫为了宽慰他,开了空头支票。
(利普金:《格罗斯曼的生活与命运》)这是苏斯洛夫惯用的手法。
他接见格罗斯曼是执行赫鲁晓夫的指示,而对大批来信从不答复。
萨哈罗夫院士在《回忆》(《旗》)中谈到他同苏斯洛夫的一次会面。
&ldo;1957年末,年轻的理论力学家巴伦博拉特找我求援,他父亲,著名的内分泌医生,被捕了。
罪行是医生向病人讲过赫鲁晓夫和福尔采娃的绯闻,有人告发了。
但告发的并不是病人,而是他的要好同事。
我写信给赫鲁晓夫,赫鲁晓夫委派苏斯洛夫处理这件事。
几天后,苏斯洛夫接见了我。
我们对坐在一张小桌前。
苏斯洛夫说认识我很高兴,&lso;您是为那个……叫什么来着?&rso;&lso;巴伦博拉特医生,我坚信不应给予他刑事处分。
他是个诚实的人,优秀的医生。
&rso;&lso;我看了他的材料&rso;,苏斯洛夫说,&lso;他说了不允许说的话。
他不是我们的人,我们在他家里搜查出三十万卢布(旧币),可他却在学生食堂吃通心粉。
&rso;我听出苏斯洛夫话里的弦外之音,但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堂堂大国首脑岂怕几句流言?巴伦博拉特医生在战争中表现得很好。
他的几句话同他的战功相比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