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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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司寝心下大惊，看着面前突然凌厉起来的睿王殿下，膝盖不由自主的便弯了下去。

程文佑目光正对着她，她叫着目光看的压抑，不知不觉竟已经跪到了地上，她垂着头不敢去看睿王殿下。

程文佑道：&ldo;陈姑姑，本王知道你对太后忠心，可忠心不是你这样的，太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本王会叫你陈家满门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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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时语气没什么波动，陈司寝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殿下，殿下自幼虽不易接近，可他性子仁厚，怎会是如此心狠之人，殿下不该是这样的。

程文佑不管她怎么想，道：&ldo;还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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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司寝头往地上磕了一下，道：&ldo;殿下，不是奴婢不说，是太后娘娘不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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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心也实在煎熬，太后娘娘不想让自己宠爱的孙子担心，可眼下睿王殿下这样子，分明是已经察觉了。

程文佑深吸了口气道：&ldo;陈姑姑，你说吧，我不与太后说就是了，可你不说，却是在害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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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司寝跪到地上，半晌才叹了口气道：&ldo;太后娘娘近来总是头晕，还容易忘事，常常坐着坐着便昏睡过去，太医那里也查不出什么，太后娘娘总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怕陛下和殿下们担心，不许奴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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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久了？&rdo;

&ldo;从年前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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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佑捏紧了拳头，从年前就开始了，他居然现在才发现。

&ldo;太后可有其他异常？&rdo;

陈司寝犹豫了一下，想着殿下已经知道了，索性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ldo;奴婢有一回夜里当值，听见太后娘娘自言自语，说是早该陪先帝去的，倒叫个贵妃娘娘陪着先帝去了，实在不像样子，又说是放心不下陛下和几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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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佑摆手道：&ldo;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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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司寝手撑着地面起身，垂着头立在一旁。

程文佑道：&ldo;太后那里你小心伺候着，有什么情况要及时同本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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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司寝红了眼眶，程文佑冷声道：&ldo;哭什么，不许叫太后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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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司寝连声应是，程文佑从她身旁走过，走到檐下，眼睛盯着主殿那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想到幼时母后离宫，父皇接近疯狂，皇祖母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同自己说父皇和母后是爱自己的，这诺大的皇宫中，陪伴自己最久的便是皇祖母了。

想到幼时的场景，双脚就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也不知站了多久，陈司寝走过来道：&ldo;殿下，待会太后娘娘就要醒了，她醒了是要叫人掀开窗户往外面瞧一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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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永寿宫出来，程文越手里拿着他那只鹦鹉正好走到了门口，见到他也在，把那鹦鹉往小太监怀里一塞。

程文佑瞥了他一眼，程文越解释道：&ldo;我昨儿带着这只鹦鹉过来同皇祖母说话，皇祖母似是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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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佑嗯了一声，道：&ldo;既然皇祖母喜欢，那以后你就带着这只鹦鹉多过来陪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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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越欢喜道：&ldo;不如我把这鹦鹉送给皇祖母吧，它可机灵了，会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