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页)
阿尔德曼&iddot;济里转告了这个情况,将话筒放回原处。
他带着恶意,笑着看了达格利什一眼,目光中混杂着报复和警告的意味。
达格利什听到他说把伦敦警察厅叫来是出于谨慎,觉得很有意思。
这倒是一个关于警察厅责任的新概念,他感觉这一点不大可能骗得过地方报纸的记者们,更不可能骗得过伦敦的记者们,他们马上就会到现场来。
他不知道医院将如何应对公众的关注。
如果这种询问得不到阻止,阿尔德曼&iddot;济里只怕会需要一些忠告了,但有的是时间来做这件事。
现在他得摆脱他们,开始进行调查。
这些来自社会的开场节目永远是耗费时间的麻烦事。
不久又会有一个总护士长要应付、要讨教,甚至可能要对抗。
行业秘书在没有征得她同意的情况下,不愿意有进一步的行动,由此看来,她似乎是个强硬的人物。
他还没有考虑如何巧妙地使她明白,在这个调查中只容得下一个强硬人物。
科特里-布里格斯先生刚才一直站在窗前,注视着窗外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园,此时他转过身,使自己从思考中回到现实。
他说:「我恐怕不能再在这里耗费时间了,单人病房里有个病人要去看,然后还得查房。
今天上午晚些时候我本应该给学生们上一堂课,现在也不得不取消了。
济里,还有什么我能做的事吗?」
他对达格利什不理不睬。
他给人的印象是,他是个忙人,现在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在这件琐事上了。
这无疑是有意做给人看的。
达格利什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拦住他,虽然制伏他的傲慢是一件令人惬意的事,但他现在没时间做这件令他着迷的事,还有更重要的急事要处理。
正在此时,他们听见一阵汽车的声音。
科特里-布里格斯先生转身走到窗前向外看,但是没说话。
房间里的其他人僵住不动,然后彷佛是受一股共同力量的驱使,他们都转身面对房门。
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周围沉默了几秒钟,紧接着拼花地板上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
门开了,总护士长走了进来。
达格利什对她的第一印象是:极具个性,带着一种随意的高雅气质和显而易见的自信。
她身材高挑,身段苗条,没戴帽子,淡淡的蜜金色皮肤和几乎是同样颜色的头发。
头发从高高的额头上往后梳,在脑后盘成一个复杂的发髻。
她穿着一件灰色花呢大衣,一条鲜绿色的围巾在颈下打了个结,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和一个小旅行箱。
她一言不发地走进房间,把箱子放在桌上,脱下手套,将这一小群人默默地扫视了一遍,彷佛是在观察一群证人。
达格利什本能地注意到了她的手,手指很白、很长,慢慢变细变尖,骨节却非同寻常的粗大。
她指甲剪得很短,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巨大的蓝宝石在华丽的镶嵌底座上和指关节形成了对比,熠熠发光。
尽管这个想法有点离题,他也不禁好奇她工作时是否会脱下戒指,如果是,她又是如何将它从那虬结的指关节上脱下的。
科特里-布里格斯先生简单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总护士长。
」然后便向门边走去,站在那里像个心烦的客人,似乎急于离开。
其他人都将总护士长围住,气氛忽然轻松了下来,大家低声向她介绍了情况。
「早上好,警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