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

&ldo;嗳，你们别瞧不起人！

我们为了钱，只出卖自己，从来不会出卖兄弟朋友。

&rdo;

她稍顿，又像公告天下的呓语：

&ldo;比起男人，女人清高多了！

&rdo;

石彦生连忙道：

&ldo;对不起，我不是这意思。

&rdo;

大伙乘机：

&ldo;那好，今儿我们谁也别走！

&rdo;

几个人，各拥所好。

只有郭敦，醉得最厉害，躺在席上，喃喃自语，困扰已久的问题又涌出来了。

素无佛心，却入了空门，他迷乱地沉吟：

&ldo;唉，那观音……是男是女呢？想不通。

为什么色不是色，色即是空？想不通。

女人身体多么丰满，都是肉，怎会&lso;空&rso;？还不如先色了再空，好歹也……&rdo;

石彦生大喝一声：

&ldo;你这厮，想不通就别想‐‐&rdo;

红萼倚在他身畔，在数算：

&ldo;人生也不过七十。

除了十年的懵懂，十年老弱，只剩下五十。

……那五十中，又分了日夜，只剩下二十五。

……遇上刮风下雨，生病，危难，东奔西跑，还剩下多少好日子？……&rdo;

她瞅着他。

‐‐还不如要眼前欢笑。

石彦生仰颜干了酒：

&ldo;和你一起喝酒时，酒很好喝。

&rdo;

她追问：

&ldo;怎么个好喝法？&rdo;

他苦苦思索，找个比喻。

&ldo;像‐‐跟家人一起喝一样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