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页)
最好能恢复成……无瑕的白釉。
周柏陷入恍惚,机械性摩擦手中钢刷,这东西虽刷碗干净,但摩擦力大,周柏迷糊中没控制力量,手下一挥,刷掉一块肉皮。
血流瞬间覆满指节,洗洁精里有刺激的成分,伤口浸的生疼。
周柏给蛰的有点发懵,一时间定在原处,忘了给手指冲水。
“回神了周柏!
想什么呢?”
庄炳仁情急之下,抓他手放在水龙头下,放开水流,哗哗冲刷他手臂。
“你……关心我?”
,周柏喃喃开口。
“当然关心啊!
为什么不关心?”
,庄炳仁无奈反问,跑去客厅转了几圈,找来创口贴,匆匆帮他粘伤口,“你这么好,谁会不关心你?”
“我不像你以为的那么好,也没法……像你对我这样对你”
,周柏舔舔干燥唇皮,轻声吐息,“你还会关心我?”
尖利的小锥在心头一扎,庄炳仁眼眶泛酸,胸腔里涌出莫名的醋意,几乎呕出心头血来。
他印象里的周柏,不是这样的。
周柏该自信张扬,敞开心扉面对外界。
他该像发光发热的小太阳,时刻充满斗志,永远鼓舞别人。
即使会受伤会挫败,意志也不会改变,初心也不会受伤。
他不该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举步维艰,以为要无休止的付出,才能换取少量的关怀。
仿佛他不再值得关心、不再值得被爱,他要捧出重如千钧的真心,才有资格换来一点点的爱。
感情该像心底泉眼里的活水,肆意涌出滋养身心,而不是明码标价,摆在两人之间的天秤上,衡量谁的付出更珍贵。
“周柏,念书时 周柏轻笑一声,掐住庄炳仁的脖颈,拎小鸡似的向前一提,几步甩上沙发。
庄炳仁急不可耐扯掉领带,几乎不用摩擦,下-面那根涨的快爆炸。
几年求而不得的惶恐,折磨的他像个毛头小子,扑过去要扒周柏衬衫。
即使一整天都在休假,周柏也穿着整齐的三件套,衬衫系到最上面一颗,领带像条缠绕的蛇,牢牢盘踞脖颈。
皮带硬得如同钢板,庄炳仁费力扒拉半天,好不容易捋开一点,刚要整个把它拽掉,周柏掌心一动,牢牢握住对方手腕。
庄炳仁熬红了眼,急不可耐抽手,大力一拉竟没抽开:“怎么了?”
周柏欺身上前,压住对方脖子,拇指按紧庄炳仁的喉结,指下是跃动弹跳的筋脉。
他摩擦两下,视线向上,盯紧庄炳仁的脸。
这张脸长开不少,像抽枝后的柳条,青涩面容尽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