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1页)
场面并没有多激烈,谁也没有失控。
比起索取,千秋更像是在取悦银雀细弱压抑的低喘也好,半阖着湿润的眼也好,哪样都让他觉得心潮汹涌,还想看更多。
之前在家里他曾暴戾凶恶地要过银雀顺服,几次三番隐忍不住咬上腺体的冲动。
满布浮尘与潮湿味道的书房里,他吻过银雀的大腿根,在那里留下痕迹,仿佛在宣布所有权。
看过了成不韪被查封的旧宅,去过了自己以前的住所,无数的证据都在证明事情和千秋说得大致相同,过去辉煌的成家已成了历史,分家那些亲族树倒猢狲散地自立门户。
银雀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孑然一身。
那晚他们相拥入眠时,银雀在他肩头问了声“我父亲真的死了么”
。
男人只点了点头。
“这样啊……”
回应的是这么一句释然又无奈地低语。
所幸银雀没有提出要去替成不韪处理后事,不然男人也没有把握还能从当时失事的地点找回成不韪的尸首。
他还记得和成不韪见过的最后一面:“……移送之前我见过他一次。”
“……他说什么了么。”
“他让我照顾好你,让你好好活着。”
往后一段时间里,千秋几乎推掉了所有需要外出的应酬、工作。
每天他都能看见银雀带着止玉在自家的院子里闲逛银雀的枪伤还没好全,太长时间的行走会对骨骼愈合造成影响。
那些种在花园里的山茶花,在银雀的日渐熟练的照顾下欣欣向荣,却始终没有要开花的势头。
他问过银雀这些花到底会不会开,银雀说不知道,也许过了冬就会结出花苞来。
明明照顾得极其认真,千秋却隐约觉得银雀根本无所谓开不开花他只是太闲了,像他说过的那样,因为无事可做才想去照顾那些花。
曾经在王都商贾圈子里赫赫有名的银雀,如今安稳地待在他的庭院里。
梦幻又悲哀。
…………子夜。
男人悄无声息走进卧室里时,里面仅有一盏昏黄壁灯亮着。
oga静静睡在床上,手搭在脸颊旁一本翻开盖着的书上,对他的靠近一无所知,呼吸均匀而安稳。
千秋抬起他的手腕,慢慢地将书抽出来,放置床头柜上。
银雀的睡相很像小孩,喜欢侧躺着、蜷着,极少时候会仰躺。
现下他就蜷着腰,一只腿屈起,另一只伸展着,白皙的脚探出了被褥。
男人的目光便在他的脚上停留了一阵。
脚踝上的枪伤已经长成了肉粉色的疤痕,因为受伤期间的数次折腾,它愈合得并不好,新肉微微突出,长出了些扭曲的纹路。
仿佛一块白玉在匠人的精雕细琢下成为美丽曼妙的女神像,偏偏有人不好好珍惜,将它磕出了些裂痕。
千秋伏下身,小心翼翼地握住银雀裸露的脚,拉扯着被褥将它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