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页)
虽然,她觉得她身体归美的部分,是从她背窝处开始的那臀部的悠长的下坠,和那两靡臀面的幽静思睡的圆满。
如阿胶伯人说的,那象是些沙丘,柔和地、成长坡地下降。
生命在这儿还带着一些希望,但是这儿也一样,她是比以前消瘦了,不成熟了,而且有点涩苦了。
但是她的前身却使她悲伤起来。
这部分已经开始驰松了,现着一种差不多衰萎的松懈的消瘦,没有真正生活就已经老了。
她想到她将来也许要有的孩子,她究竟配不配呢?
她穿上了睡衣,倒在床上苦痛地哭淬。
在她的苦痛里,她对克利福,他的写作,和他的谈话,对所有期罔妇人和欺罔她们的肉体的男子们,燃烧着一种冷酷的愤懑!
这是不公平的,不平的!
那肉体的深深不平的感觉,燃烧到了她灵魂的深处。
但是,虽然如此,翌日早晨的七点钟。
她还是照样起来,到楼下克利福那里去。
她得帮助他梳洗更衣的一切私事,因为他已没有用男仆。
而他又本愿意一个女仆人来帮助他。
女管家的丈夫‐‐他是当克利福还是孩童的时候便认识他的。
帮助着他做些粗笨的事情。
但是康妮却管理着一切私事,而且出于心愿。
那是无可标何的,但是愿意尽她所能地傲去。
所以她几乎从不离开勒格贝,就是离开也不过一二天,那时是女管家白蒂斯太太照料着克利福,他呢,日子久了自然而然地觉得康妮替他所做的事情是当然的,而他这种感觉毕竟也是自然的呵。
虽然,在康妮的深心里,、却开始燃烧着一种不平的和彼人欺圈的感觉,肉体一旦感觉到了不平,这种感觉是危险的。
这种感觉要发泄出来,否则它便要把怀着这感觉的人吞食的。
可怜的克利福!
那并不是他的过错。
他比康妮更是不幸呢。
这一切都是人间整个灾祸的一部分啊。
然而,他真是没有一点儿可以责备的地方么?那热力的欠缺,那温暖的肉体的简单接触的欠缺,不是他地过错么?他从来不温热,甚至也不慈和,他只有一种冷淡、受过高等教养的人对人的恳切与尊重。
但是他从来没有过一个男子对于妇人所有的那种温热。
甚至如康妮的父亲对她所有的那种温热他都没有。
那种男子的温热,虽只为着男子自己,而男子也只这样作想,无论怎样,一点男性的热烈是可以把一个妇人温暖起来的。
但是克利福并不这样,他那一灯的人并不这样,他们的内心都是坚钝无情,他们以为热情是卑劣的东西。
你得冷酷下去,守着你便可以守着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