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1页）

&ldo;你这小乞丐在唱什么？&rdo;玉入禅乍听这曲子，不由地心生无限感慨，待一回味，又觉不对，向金折桂身上丢出一块泥巴，疑心金折桂看出什么来，暗想若是她没看出什么，怎地会唱这曲子？

金折桂赶紧哽咽道：&ldo;……玉少爷，我是看戚小姐的面相唱出来的谶语。

戚珑雪摇摇欲坠地端水来给瞽目老人喝，却说：&ldo;小姑娘这曲子有意思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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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缃蕤赶紧接过碗，伸手扶着戚珑雪，&ldo;小姐去歇着，我来给他们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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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珑雪却不立时走，看着金折桂柔声道：&ldo;小姑娘将整首曲子唱给我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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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许唱！

&rdo;玉九狠狠地瞪了眼金折桂，又拉着纤弱的戚珑雪坐得远远的，&ldo;雪姐姐，别听那丫头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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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珑雪道：&ldo;我听这词雅致得很，想不到他们江湖中人也能胡诌出这样的好词。

&rdo;心事终虚化……一语成谶这话果然不假，想玉破禅乃是玉家公子，她不过是个小小书院先生的女儿，如今父母双亲又已经过世……

金折桂许久不曾见过这种少男少女你无情我无理取闹的场面，顿觉新鲜，此时喝了水，便去打量戚珑雪，思来想起，想起戚珑雪几次三番或因&ldo;疼痛难忍&rdo;或因&ldo;思念双亲&rdo;昏厥连累得她要面对玉入禅那混蛋嘶吼怒骂，顿时决心设法提醒戚珑雪在这人心险恶的乱世中要坚强一些，别再没事昏厥连累人，况且，玉入禅的衣裳比戚珑雪的还整齐干净，玉入禅待戚珑雪的好可当真有限。

若是戚珑雪&ldo;脏&rdo;了，不知道玉入禅还愿不愿意接近她？

&ldo;快说，解药在哪里？&rdo;玉入禅不耐烦地再次催问。

玉无悔道：&ldo;少爷，他们两人说他们跟八少爷是一拨人，还说出无价、无瑕几个的名字还有性子。

&rdo;又看了眼范康，范康说不能听瞽目老人、金折桂一面之词，但他的话，又何尝不是一面之词，更何况，范康只知道玉八少爷，对玉无价等人的身份、性情一无所知，&ldo;况且那位蒙战小哥先叫咱们去跟楼家村捎话，让村民躲避叛军追杀，可见他们是好人……&rdo;

玉入禅打断玉无悔的话，&ldo;我可不管谁好谁坏，我只知道，他们不交出解药，那他们的死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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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无悔一噎，颇有些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对上金折桂的眼睛，不由地疑心这丫头看透了他的心思，&ldo;九少爷，若是他们爷孙两个说的是对的，那咱们就耽误八少爷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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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康心里冷笑，提到八少爷，玉入禅越发不会听话了。

果然，玉入禅不耐烦道：&ldo;破禅谋略过人，哪里用得着这老瞎子、小瘸子？他们两个说什么，你们便信什么？本少爷可没那闲心去分辨谁对谁错，总之，本少爷只要解药，旁的一概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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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折桂移开眼睛，心想玉无悔几个家将心里明白玉入禅在做错事，却还处处听从他的吩咐办事，就跟南城门外树林里的玉家家兵一样迂腐得讨人嫌。

&ldo;……还有《推背图》。

&rdo;范康赶紧补上自己念念不忘的东西，向瞽目老人身上看了看，见羯鼓还在，不由地打了个哆嗦，暗想要不要叫玉入禅的人去羯鼓里摸一摸？瞽目老人诡计多端，羯鼓里先放了本假的，现在当会放了一本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