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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谈衣听到寒离月的话，表情怔了怔，露出为难的表情，寒离月的眼睛霎时一冷。

&esp;&esp;“怎么？小衣舍不得了？”

寒离月轻声问道，语气似乎没有半分不悦，可空气中却涌动点危险的气息。

&esp;&esp;沈漠眼中也浮现出丝丝希冀，可他马上就听到了谈衣急急否认的声音，他说，“自然不是的！”

&esp;&esp;自然……不是的。

沈漠口中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左手捂上胸口，忽地深深抓住。

他以为他已经不能更痛，但很快，他又听到了更让他痛彻心扉的话语。

&esp;&esp;谈衣一字一字说得认真，却是对着另一个人，“尊上，这数十年来，我心中所思所想，唯有您一人而已。”

&esp;&esp;谈衣的告白热烈又直接，不带任何其它赘述，但即便是聋子，也认得出这其的拳拳真心。

寒离月自然听到了，周身的杀意顿时散去，眸中宛如春雪消融。

&esp;&esp;沈漠也听到了，却听得心如刀绞，那些本就微弱的希望刹那间就彻底粉碎。

谈衣的一句话比所有的剑刃更锋利，更伤人至深。

&esp;&esp;“既然不是舍不得，那杀了他又有何妨？”

寒离月还没放弃。

&esp;&esp;谈衣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尊上，”

他的脸上闪过一缕痛色，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在您将我带回魔界之前，我也曾是珞华山派的弟子，那时，家师与苍岚山现任掌门乃是至交好友。”

&esp;&esp;寒离月仔细回忆将谈衣带回时的场景，脑中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esp;&esp;谈衣没有发觉寒离月的异样，虽然时隔多年，回忆起当年门派的灭门惨状，他也还是十分痛苦，“我已不能为师尊尽孝，但师尊若是泉下有知，得知他好友门下的得意弟子死在了我的手中，我……”

&esp;&esp;谈衣没有再说下去了，转头凝望着寒离月，眼中带上了些祈求的意味。

寒离月难得的眼神有些飘忽，直到谈衣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咳了一声，正色道，“既然是你师尊好友的弟子，那就放过这媚媚一次，但下不为例。”

&esp;&esp;“尊上，”

谈衣表情怪异了一下，出口纠正他，“那不是媚媚，是沈漠。”

&esp;&esp;“哦，沈媚。”

寒离月又不知道神思不属地在想些什么，竟然把沈漠听成了沈媚，还皱了皱眉，嫌弃道，“这名字甚是俗气。”

&esp;&esp;“尊上，不是沈媚，是——唉，算了。”

谈衣叹了口气，觉得寒离月对沈漠还是沈媚大概并不在意，而且他不记得名字或许还更好，于是也不说了。

&esp;&esp;寒离月此时的心思的确已经完全不在“媚媚”

身上，人界谈衣的那些千丝万缕的往事让他隐隐心虚，他只想快点带谈衣回魔界。

至于别的什么“媚媚”

或者“娇娇”

，要计较可以来日方长。

&esp;&esp;在离开前，寒离月始终还有些不甘心，尤其是看到“沈媚”

还一眨不眨地看着谈衣，一望便知必定还贼心不死，心中更加不悦。

&esp;&esp;谈衣连忙再三保证与沈漠没有发生任何关系，不过就是随意戏弄戏弄他而已，以后也绝不会再见他，寒离月这才放下欲要抠出沈漠眼珠子的手，转而一挥手，打开通往魔界的空间裂缝。

&esp;&esp;谈衣松了口气，为了不让寒离月再想起要让沈漠缺胳膊断腿，很快地和他扯起别的的话题。

至于寒离月对什么最感兴趣，那自然是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