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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夜郎西转身,用钢骨折扇打了下左良傅的腿,笑道:“这事若放在以前,你的确是欺负,甚至是奸污。
可如今郎有情妾有意,这就是风花雪月的美事。
你也真没用,在人家门口探了个头,不敢进去,连陈南淮那着急忙慌的快男都不如了。”
&esp;&esp;“是啊,老子是不行。”
&esp;&esp;左良傅自嘲一笑:“她恨我。”
&esp;&esp;“正是因为心里有情,才会有恨,怎么不见她恨陈南淮。”
&esp;&esp;夜郎西一副恨铁不成钢之样,凑近了,笑着问:“我且问你,下午她走的时候,有没有回头?”
&esp;&esp;“啊?”
&esp;&esp;左良傅立马坐起来,顿时来了精神。
&esp;&esp;“回了。”
&esp;&esp;“那就对了。”
&esp;&esp;夜郎西打了个响指,揽住他家大人的脖子,笑道:“这时候,你就该追上去挽留,哪能躲在门后啊。
我说老大,您这脸皮可是咱羽林右卫势不两立
&esp;&esp;皓月当空,光华柔柔地洒在陆家院子里。
&esp;&esp;这宅子不甚大,两进两出,院中栽种了些抗旱耐寒的树,冷风一吹,呼飒飒直响。
&esp;&esp;四下里黑黢黢的,只有上房还点着盏豆油小灯。
&esp;&esp;陆令容刚刚梳洗了,天太冷,她披了件夹袄,端端正正地跪在蒲团上,从香筒里拈出三枚香,点燃了,插到供奉的佛像前,双手合十,默默念着《妙法莲华经》来静心。
&esp;&esp;扭头看去,她的乳母春娘此时坐在油灯前,腿上放着个针线小簸箕,专心致志地绣鞋面,而红蝉正蹲在燃得正旺的炭盆前,守着火上的铜壶连连打瞌睡。
&esp;&esp;丑时的梆子声遥遥传来,陆令容越发烦躁了,锤了下发酸的肩颈,谁料扯动了脖子上的伤,痛得她差点掉泪。
&esp;&esp;自打从登仙台出来后,她就在表哥的别院里养伤。
&esp;&esp;那晚,她佯装上吊,不出所料,表哥果然迁怒到了梅盈袖身上,气急败坏地拉着那姑娘走了,自此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这两个人。
&esp;&esp;表哥不会……杀了梅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