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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该说是还是不是？

&esp;&esp;若说是，等于承认他对沈时冕动心，不管是不是鸳鸯线捣鬼，他都丢不起那个人，他可不像沈时冕一样失忆了，毫无过往的包袱，到时候小梁和秀山院的其他弟子还不得偷偷笑掉大牙。

&esp;&esp;可要说不是，就等于否认了鸳鸯线的作用，他下大决心跟沈时冕坦白的意义在哪？

&esp;&esp;结果还是要回到坦白前的状态，似乎……毫无改变啊？

&esp;&esp;玄赢一时难以抉择，深深感觉到沈时冕虽然失忆了，但是给自个出难题的能耐却不减反增，明明该震惊慌乱的是沈时冕，为什么现在接过烫手山芋进退两难的却是自己？

&esp;&esp;而沈时冕虽是魂体状态，按着自己后颈的手指也只是虚虚地放在那，并没有真实的触感，玄赢却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esp;&esp;他从来不是一个在感情上含糊不清的人，向来认为对待感情问题不该拖泥带水，梁赋当八卦说给他听的那些爱情故事，玄赢一直都能非常冷静地评判，抽身事外。

&esp;&esp;现在轮到他了，玄赢忽然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想象中那么干净利落，现实远比别人口中的故事复杂得多。

&esp;&esp;哪怕起因不是他胡乱撩拨始乱终弃，而只是一个鸡肋的神器。

&esp;&esp;玄赢迟迟不肯给出答案，沈时冕眸眼微眯，“阿赢，回答我。”

&esp;&esp;回答什么，他玄赢又不傻，难道会跳你这个明摆着是坑的坑，可鸳鸯线的问题也不能不解决，玄赢简直左右为难，一时紧紧抿着嘴巴不说话，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沈时冕又有什么新招数在等着他。

&esp;&esp;沈时冕被他跟蚌壳似的样子气笑了，他的阿赢，怎么总是这么可爱。

&esp;&esp;不说话难道就能逃避问题吗？

&esp;&esp;显然是不行的，沈时冕拿着自己作为魂体唯一可以碰触的鸳鸯线递到玄赢面前，提醒他接受现实，“阿赢，你不答我就当这个鸳鸯线的效果是你编出来的，从今天开始就不提了好吗？”

&esp;&esp;玄赢脱口而出，“不行。”

&esp;&esp;终于肯说话了，沈时冕故作为难，“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阿赢想要如何？”

&esp;&esp;玄赢欲哭无泪，沈时冕就不能蠢一点吗，说什么信什么多好，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黑，他开始怀念小时候那个软糯糯的乖乖叫自己师兄的小团子了。

&esp;&esp;不过想了想，那个可爱的小团子沈时冕也是玄赢亲手扼杀掉的，玄赢不由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esp;&esp;他艰难地试图垂死挣扎，“你是因为失忆，才会被鸳鸯线误导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它的作用，所以它对我没影响。”

&esp;&esp;沈时冕眼睫微垂，似乎有些受伤，“真的……一点都没有吗？”

&esp;&esp;玄赢上一次见到沈时冕露出失落的表情还是幼年，玄赢对长大的沈时冕没有愧疚，毕竟他们你来我往谁也没吃亏，可是他对幼小的沈时冕却怀着一份心虚，又因为幻境的习惯，见到他这个样子顿时心里就难受起来，呐呐道，“也……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