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第1页)
嘉王妃一听锦阳要唤人来,忙跑过去打开了门,压着起伏不定的心跳和钝重的喘息声,故作镇定地说:&ldo;又吵又嚷的,太妃娘娘正睡着也被你给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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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担心您有事。
&rdo;锦阳进了殿,反身将门合上道:&ldo;今日一直心神不宁的,不进宫看看您实在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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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阳搀着母亲往里走,边走边替母亲整理凌乱的发:&ldo;您方才也正睡着么?&rdo;
&ldo;嗯。
&rdo;嘉王妃心虚地没有看锦阳。
&ldo;难怪怎么叫也不应声。
&rdo;锦阳笑道。
入了寝殿,太妃娘娘正端坐在床沿上,见了锦阳压抑着心中的不快道:&ldo;怎么突然来了?&rdo;
她在咸康宫内与王妃缠绵时被打断了两次,上次是嘉王,这次是锦阳。
果真是亲父女,坏起她的好事来一样的路数。
一入寝殿锦阳的脚步便慢了下来,太妃殿中熏着香,可透过熏香,她闻到了一丝熟悉又暧昧的味道。
那是一种,前世在月门宫与霁妃酣战之后,萦绕在鼻端久久不散的味道。
是夹杂着女子体香与玉汁的味道。
锦阳的心猛地一沉,望了眼身旁衣衫不整发髻凌乱的母亲,她也是第一次见母亲脸上出现那样的酡红,那是被情欲浸染后带着几分醉意的红。
她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了,没有亲眼所见她不愿将母亲往不好了想。
锦阳走到太妃跟前行了礼,起身看向太妃时悬着的心终于坠落摔成一地碎片。
太妃内里有层衣裳,瞧衣边的花饰,分明是母亲的贴身衣物。
她几乎可以想象方才自己在外敲门时,二人是如何在慌忙无措中穿错的衣裳。
&ldo;锦阳来看看太妃娘娘,顺便问问母亲……&rdo;锦阳的双眼渐渐失去焦距,定了定神才又道:&ldo;请母亲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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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中烹煮着香茗。
太妃远在寝殿,四下无人锦阳也不卖关子了:&ldo;母亲和太妃娘娘的事,有多久了?&rdo;
正端茶品着的嘉王妃吓得手一抖,差点被溢出的滚烫茶水烫伤了手。
&ldo;与太妃的什么事?&rdo;嘉王妃低头望着茶盏,嘴上不承认,心已凉了半截。
&ldo;太妃娘娘内里穿着母亲出门时穿着的衣物。
天这样凉,又是大白日的,便是要小憩片刻,至于脱得一件不剩么?&rdo;锦阳深吸了口气,眼中慢慢盈了泪:&ldo;您知道父王问我什么吗?他问我知不知道您因何事恼的他?突然就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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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对不起……&rdo;嘉王妃搁下茶盏,头低了下去,轻声道:&ldo;是我对不起你父王,也对不起你和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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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不必道歉,实话告诉我,您与太妃是真心相爱还是……还是……&rdo;锦阳不忍对母亲说出那样重的话。
若母亲与太妃果真相爱,虽对父王不公平,锦阳也还是能理解母亲这些年的行为与今日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