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2页）

她没说话，姜郁便拿出了从陈厉峰和另外几名一起打牌的男人那里搜集到的证词，一句一句念给李素兰听。

&esp;&esp;男人间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李素兰颤抖得更厉害，拳头死死握着，猩红色的双目快要滴出血来。

&esp;&esp;终于，她从齿缝间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畜、生。”

&esp;&esp;姜郁收声，从证词上抬起视线。

&esp;&esp;“你怕在法庭上讲起案发当天的全部经过，大家会对曲萌另眼相看，瞧不起她，觉得她脏、她丢人现眼，所以你选择守口如瓶，宁愿接受十几、甚至二十几年的刑期。”

&esp;&esp;姜郁试着理解李素兰缄口sg不言背后的用意，像是从前的每一次，她尝试着去理解自己的母亲，“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女儿最需要的是什么？”

&esp;&esp;李素兰被问得一怔，神色木然。

&esp;&esp;姜郁把打印的一张照片递给看守所的管教，让他转交给金属栏杆对面的女人。

照片里是李素兰家的平房后院，几小垛的柴火垒得整整齐齐，地面也打扫得干净，沙土上有柳条扫把反复扫过得痕迹。

&esp;&esp;“曲萌每天都会去后院整理柴火，打扫院子，说那是妈妈交给她的工作。

她不知道你去哪了，总问姥姥你什么时候回家，平时爱用凳子堵住房门，因为觉得害怕，夜里睡不踏实，说自己很想妈妈。”

&esp;&esp;“你的女儿不需要你在这逞英雄，李素兰，比起其他女孩，她更需要实实在在的关心、照顾和陪伴。

只有你把案发当天的全部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才能想办法，让你早点回到她的身边。”

&esp;&esp;姜郁语气平静，李素兰的眼泪却止不住地直向外涌，黑黄粗糙的双手遮住面颊，瘦削单薄的肩膀随着抽噎一下下地颤抖。

&esp;&esp;时间在女人的抽噎声中一分一秒流逝，不知过了多久。

&esp;&esp;“蒋云贵他……他不是人。”

李素兰终于止住哭泣，抬起头来，血丝满布的眼里划过一道姜郁从未见过的凌厉恨意，“他该死！”

&esp;&esp;

&esp;&esp;2023年3月14日，案发前一晚，23：15。

&esp;&esp;蒋云贵今天运气不错，打牌赢了几百块钱，一身酒气地从外面回来，愉快地哼着小曲儿，没走两步就撞见了女儿曲萌正弯着腰在脸盆跟前洗漱。

&esp;&esp;棉质的兔子睡衣贴着女孩细腻白皙的皮肤，勾出清瘦的脊背线条和略隆起的臀部。

蒋云贵的下腹一阵燥热，又忍不住想起大半年前那次，女孩的柔软身体在自己的怀里奋力挣扎的样子。

&esp;&esp;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午后，李素兰跟她爸下地去给庄稼施肥，李母去村上的小卖部买盐，只留曲萌一个人在家，穿着白粉色的背心短裤在房间里午睡。

&esp;&esp;蒋云贵心生淫意，悄悄溜进女儿房间，轻手轻脚地掀开她的被子。

&esp;&esp;忽然惊醒的曲萌几欲喊叫，却被蒋云贵用力捂住嘴巴。

男人皴黑的脸上登时泛起凶意，曲萌吓得不敢出声，直到几根粗糙的手指伸进她的裤腰，豆大的泪珠顺着女孩眼角滑下。

&esp;&esp;从没有人碰过那里，就连妈妈都不会碰，强烈的不适让她开始挣扎，含糊不清地叫嚷：

&esp;&esp;“唔……疼……妈……妈妈……”

&esp;&esp;“嘘！

不许叫！

别叫！”

&esp;&esp;蒋云贵勒令禁止，却只让曲萌更觉得害怕。

她一口咬住男人覆在她嘴边的手指，后者吃痛抽手，她便趁机跳下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