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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烛火映照这厅堂,饭桌上其乐融融,仿佛真的是一家人。
不知不觉间,就觉得彼此的面目都亲近了许多。
离开时已经是夜色如水,周佩棠把顾诀傅珩送到了誉王府,然后跟林江渠一起离开了。
誉王府里没人在,除了门口两个灯笼,里面都是漆黑一片。
傅珩喝了不少酒,走路已经不大稳妥,还要顾诀搀着些。
“傅珩,你家钥匙呢?”
顾诀问。
“……什么钥匙?”
傅珩晕乎乎地,伸手推了一下,大门便敞开了。
顾诀:“……”
这人出门都不上锁的吗?不过想了想,誉王府本来就一穷二白地像遭过洗劫,但凡长了眼睛,也不至于乱到誉王头上。
这位王爷可真是,颇为嚣张。
顾诀一路把傅珩扶回房间躺着,点了蜡烛,又去厨房烧水,给他泡茶醒酒。
端着热茶回去时,这人却早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顾诀有点无奈地站在旁边,想着这么睡那面具肯定很硌人,于是俯身下去,帮他解开。
“别闹。”
傅珩不安分,侧过身去,摆摆手不肯让他碰。
“你才别闹,马上就好。”
顾诀按住他的手,解开绳子,把面具拿下来。
他只是没人疼清澈的天光投进素窗,把屋子微微照亮,傅珩缓缓睁开眼睛。
宿醉后身体沉重,头也有些晕,但居然还是凌晨就醒来了。
是多年的习惯,已经养成了铁打的作息。
傅珩坐起身,正要下床,却看见旁边的桌子上趴着个人。
桌上的油灯已快燃尽,将熄不熄。
这小子,怎么睡这儿了?天气这么冷,可别着凉了。
傅珩下床拿了件大氅,轻轻走过去,刚要给他披上,顾诀却猛然睁开眼,一把抓住了傅珩的手腕。
用力极大,仿佛被侵犯了领地的幼兽。
傅珩的动作瞬间顿住,惊讶地看着他,“干嘛呀你?”
顾诀随即清醒过来,连忙放开他,收束了眼里的凶光,“对不起,你没事吧?”
“就你能把我怎么样?”
傅珩揉了揉手腕,把大氅扔到顾诀身上,“你昨晚怎么睡这儿啊?冷不死你。”
“还好吧。”
可能是小时候挨冻惯了,顾诀对温度的升落一直不怎么敏感,却还是听话地把衣服裹在身上。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