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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霜降死后,依照空镜法师之言,贱养其子,这才保了淮阴安宁,淮阴才有今日,现在将他迎了回来,还封赏,那不是想动摇淮阴根本吗?
太子一党纷纷跪下请命,三皇子不能封赏。
娄霜降之死,淮阴帝对皇后一党一直心有芥蒂,之前隐忍不发,如今他成了皇帝,这群人还拿这些话来扫他的性,他就有些不高兴了。
当下质问道:“那孟太尉觉得如何安置三皇子妥当?”
孟太尉被问得一滞,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难道要他照实说:弄死最好!
淮阴帝冷笑,又道:“不管不顾,还是轰出去,还是远远的送走?”
启光殿内落针可闻,谁都看得出皇帝有些不高兴了。
众人互相看看,都是呐呐不敢言。
淮阴帝扫了一圈,见众人都不说话,他又看向孟太尉,冷声道:“朕如今是帝王,牧危是皇子,他为质多年,如今平安归来,若是朕不管他,甚至因为早年的传闻就冷落于他,那天下的百姓如何看待朕,那朕与齐云颜匡那等昏庸之人又有何异?”
孟太尉直接跪了下去,悲怆道:“皇上,切不可感情用事,江山社稷为重,三皇子他是不祥之人,你瞧瞧与他亲近之人几个能有好结果?”
牧危冷笑,抬头看向孟太尉问道:“孟太尉不会觉得齐云之所以亡国是因为我在那为质多年,将它克亡了吧?”
这话就委实有些好笑了,如是三皇子的命格真那么有用,也不用费尽心思和武力说服不服的番王和官员了,直接派三皇子去敌人那住上一住,说不定都能将邻国给灭了。
启光殿内有一部分人在看好戏,都等着看孟太尉要怎么回答。
孟太尉一时之间被怼得说不出话来,他下头的官员突然道:“皇上,这人突然就冒出来说是三皇子,无凭无据的委实荒唐,臣觉得应该先排查他的身份。”
从前见过娄霜降的老臣看这人的眼神都带了些嘲弄,就牧危那张脸还要验明正身吗?
淮阴皇帝也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凉凉的瞟了那官员一眼,“你是觉得朕老眼昏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吗?”
那官员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瑟缩了这往孟太尉身后躲去。
“皇上恕罪,微臣无知。”
淮阴帝冷哼一声:“来人掌嘴!”
大殿里响起了连续不断的啪啪声,皇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让太子一党的人闭嘴,这个三皇子他还是在意的。
大皇子党,和四皇子党的人纷纷跪下恭喜三皇子归来。
他们想法很简单,皇后娘家势力过于强大,一直保持中立的郑家如今明显是保这位三皇子的,让三皇子留下,他们可结成同盟,一起将太子拉下台。
至于储君之位最后是谁的,那就各凭本事了。
形势一边倒,再加上颜控皇帝有心维护,太子一党只能暂时妥协,确实也找不到理由不让牧危回来。
见没有人再反对,御座上的淮阴帝这才露出点笑意:“三皇子牧危于淮阴有功,封为琼王,赐南城府邸,琼王这几日就在宫中住,与朕叙叙家常。”
孟太尉蹙眉,说什么叙旧,皇上就是想静距离欣赏一下这难得一见的容貌吧。
郑贵妃和郑司马当真是好算计,想用琼王来争权!
“若是没什么事就退朝吧。”
孟太尉上前一步,“皇上臣还有事起奏。”
淮阴帝有些恼怒了:“孟爱卿还能有什么事?”
“太子之前传书回来,说是在淮阴见到了齐云的嫡公主与琼王一同回来,坊间之前也多有传闻,琼王是在嫡公主的帮助下才逃出来的,微臣想问问,琼王既然在这,公主去哪了?”
孟太尉这话一出,朝臣纷纷看向芝兰玉树的琼王,就连皇帝也忍不住看向他。
传闻齐云皇帝及其溺爱这位嫡公主,曾经为了博她一笑搭了十里的河灯,还耗时一年搭建了一座公主楼,那塔如今还矗立在旬阳皇宫内。
可以说是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就造月亮!
齐云嫡公主若是在淮阴就不怕颜匡那厮翻出什么风浪了。
牧危来之前原本就考虑到孟太尉会拿这个作文章,当即冷笑道:“父皇,这事得问太子殿下。”
孟太尉立刻道:“这关太子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