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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
几个搭在一起扮演母蜘蛛的玩家被拉得东倒西歪,很快就拖散,象征“母蜘蛛”
已经四分五裂。
村民众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有些村民甚至激动之下趴伏在地上,不断朝着戏台前那张空置的太师椅跪拜。
十几个扮演小蜘蛛的戏子聚集在一起,后面的玩家踩着前方玩家的肩膀爬上去,最终组成了一座巨大的狼蛛座坛。
易北撑在扶手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台上的狼蛛扮相,这副模样和“苗王”
身下的狼蛛坛非常相像。
果然,紧接着就从台的右侧缓步走上来一个浑身盖着红布的戏子。
这个戏子浑身都戴满了银饰,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层层叠叠的厚重戏服压在“他”
的身上,让他走起路的时候不免有些左右摇晃。
“狼蛛坛”
见到“苗王”
走过来,立刻顺从着趴伏在地上。
苗王踩着戏子的后背,一步一步走上“狼蛛坛”
,盘腿在最顶端的戏子背上坐了下来。
这时从戏台两侧涌上来几个穿着黑色戏服的戏子,他们手舞足蹈地围在“苗王”
的身侧用戏腔唱着什么,一边唱一边跳着怪异的舞蹈。
伴奏的声音已经变得非常诡异而奇怪,小调的节奏越来越急促,有些片段几乎已经可以涌尖锐来形容。
在这样的声音里,易北将手臂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仰头艰难地喘息了两声。
他的两只眼睛已经开始充血,两道血痕顺着他的下眼睑慢慢流下。
他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背后的蛊虫在台上的戏腔里慢慢苏醒过来,并且开始变得亢奋而活跃。
背后的金属蝴蝶翅膀也在一阵剧痛过后用力向两侧打开,骨翼更是直接把椅靠拦腰打断,留下一片倒刺横生的断口。
不过一片人蛊玩家之间,他并不算显眼,因为甚至还有玩家的下半身直接被撕裂开巨大的裂口,从里面伸出一条血淋淋的金属壁虎尾巴。
易北费力地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发红。
不知道怎么地,他感觉自己离戏台的距离似乎近了很多,原本隔了几十米的戏台子,现在竟然就近在眼前。
他伏在台面上,双眼眯起,微微侧过头,果不其然在一旁看见了一张黄色的鼓面。
“九龙口!”
【六庆戏班】听戏须知人与商品用苗语唱出的戏腔似乎与人蛊体内的蛊虫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
每次腔调转高,蛊虫的反应就会变得剧烈,有时甚至会拨开皮肉爬动一两步。
易北只能一手撑住戏台,尽量把上半身压低,这样可以使得整个背部是绷紧的状态,从而令蛊虫活动变得更加困难。
他体内的蝶蛊无法按照戏腔的指引活动,只得拼命扇动那两扇金属的翅膀,快速的扇动导致他背后早已愈合的伤口迅速撕扯剥裂,黑红的血不断从伤口中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