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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梁初慢悠悠地,“却非两面三刀心怀鬼胎之徒。
孤王虽然厌他不够争气,却也不肯令那范佑如意。
人人都知司尉与孤甚近,只得跑一趟了!”
弓捷远给那近字弄红了脸,立刻抗议,“我去又当什么?”
“当是见识,当是游历!”
谷梁初微微地扬起下颌,“前次不曾说了好奇那里情形,还要白大人带你去看看的么?这下机会来了,孤与你好好带上品鉴花酒之资,且去喝上两杯不惬意么?”
弓捷远使劲儿哼道,“你莫戏弄,我是贪杯鬼么?为何要馋那儿的酒喝?”
“莫要小瞧这个云楼,”
谷梁初站起身道,“那里有味好酒,叫做离人泪,看起来很像点绛唇,尝着更富香韵,却是不一样的体验。
既要去救直臣,这儿也不能住了,备车回城吧!”
作者有话说:求收藏救命官司尉振威挡不住他自说自话自作主张,弓捷远只好一同站起。
白思太驾了车来,回程需得独自行路。
弓捷远不肯学着王爷大气,堵着白思太上车的时候拿话刺人,“大人们好会快活,昨日那等瑰丽焰火也留不住大人们在家团聚,仍旧要吃外面花酒,不然哪来此事?换个日子我们也不用正月十六便往回赶,世子甚至未曾骑马!”
白思太只得受着他的冷言冷语,连连道歉,“下官等错,下官等错。”
谷梁初等着弓捷远坐回车上方才说道,“不帮也都帮了,你又何必再踩捏人?”
弓捷远撇了撇嘴道,“我又不用收买人心,不高兴么,就得呲哒呲哒。”
谷梁初淡淡一笑,没有再说。
回到府内,谷梁瞻自去读书练武,谷梁初命梁健去与弓捷远取来正服换上,然后就对白思太说,“你跟着去,全程不必说话,只听司尉应付。
不管怎么自有孤王为他兜着,无需担忧。”
白思太又要跪谢,谷梁初蹙眉摇头,“这些虚礼,只不嫌烦?”
白思太不敢再动。
弓捷远站得稍远,望着这个眯眼说话的人,突然明白自己为何肯撤防守——谷梁初虽然沉郁不可琢磨,却是某种力量的化形,令人觉得可以借他的劲儿撕开浓雾走到光亮里去。
同白思太的俯首帖耳一样,弓捷远的妥协也是因为自身目的——谁想骑着猛兽狂奔都得甘心陪它,让它歇气儿之时用那只硕大无比的爪子拨弄自己。
既是互相需要,彼此都得满足。
只要能够冲出这粘冷闷气的地方就好,即便晚些。
弓捷远幽幽地想,付些代价也好,反正……也没那么不能承受。
谷梁初侧目瞧将过来,眼见弓捷远已经抚平肩袖束正腰带,上下打量打量,又对梁健说道,“再一不可再二,尚大人今夜必须归家。
他们若敢不敬捷远,你便与孤砸碎那楼,莫令有伤的人亲自动手。”
梁健应道,“王爷放心,必不劳动司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