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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太额汗顿盛,却不敢擦,夹臂呆在原地,没声息了。
谷梁初将一盏茶喝得干了,才又说话,“赖得司尉替孤出口恶气!”
白思太只能垂头丧气地道,“下官没长脑子。”
“前次便曾提醒。”
谷梁初漫不经心却又语气不好地说,“只惜一个闲王之语,有何分量?大人等自然不肯放在心里。
如今出了事情,倒又看得起了,也是好笑。”
白思太闻言又跪下去,“恳请王爷见谅,下官等人如何敢轻王爷之言?实在是……实在是……”
谷梁初不再说话,只是盯着白思太瞧。
弓捷远也不插嘴,等着这个小礼官自己往下讲。
白思太脸上汗珠儿掉在地上,终于抬袖抹抹额头,叹息说道,“实在是范大人盯着我和尚大人相邀,频繁得紧。
下官和尚大人不去不好,去多了又觉得不能总占范大人的便宜,只得回请。
那云楼样样皆贵,下官家里还能凑合,不必只靠朝廷发的俸禄吃饭,尚大人就……无奈之下只得挂账,一来二去欠得多了,云楼管事便要追讨,昨日也是言辞说得太过,伤了尚大人的颜面,两下闹得僵了,尚大人一气之下砸了桌子门窗,他们就扣了人……王爷,尚大人虽然粗愚一些,心地实是正直,他家里人口虽少,却要指望他过生活,这若是……若是惊动朝廷……以后……还求王爷不嫌我等蠢笨,相救则个……”
谷梁初听他越说越哽,最后把头磕在地上,幽幽叹息一声,“大人倒是拳拳爱友之心,只这番话实在不是理由,范佑相邀你们就去?欠账的事,侍郎大人不知道么?”
“自然知道。”
白思太泫然欲泣,“可他只说帮不了忙,道这云楼能在京城营业便非寻常商家,其后势力甚大,他个初来乍到的外官也惹不起。
下官瞧着……事不关己之态,全不是昔日盛情样子……”
“盛情?”
谷梁初讥嘲而笑,“好不容易把你们给赚进了坑里,倒还妄想人家出手相助?真是天大笑话。”
白思太趴在地上不敢说话。
“捷远怎么看啊?”
过了一会儿,谷梁初示意白思太站起身来,瞧向弓捷远,问。
“我怎么看?”
弓捷远哼了一声,“这等蠢货只该关死。
知道家人指望着他,为甚不肯洁身自好?”
白思太苦着脸儿不敢反驳。
“大人莫要装憨。”
谷梁初又对白思太说,“云楼那等地方,孤不合去现身,只还钱么又不成的,便得求着司尉去帮你们震慑。”
此言一出不仅白思太十分意外,弓捷远也极吃惊,“你说什么?”
“尚川虽然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