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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冕没再追问,只想离开。
不料他又被守卫拦下。
这下姜冕实在是受不了了,忍不住发作:“贺恂不让我出去?”
那领头的显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听见姜冕直呼今上的名讳也没什么反应,依旧一板一眼的说:“陛下吩咐了,只要您不踏出东宫,其余的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姜冕脸色更难看:“他是要囚禁我?”
那人不说话了,充当一个五感尽失的柱子。
姜冕气得拂袖而去,他向来不是一个好拿捏的人,贺恂越不让他出去他越想离开这里。
于是姜冕在后院寻了一处寂静无人的地方,脚尖轻点,跃至墙头。
他俯首看去,正好和墙下的甲兵大眼瞪小眼。
那甲兵年纪很小,他一见姜冕就有些慌乱。
幸好姜冕在他喊人来之前又退了回去,这才避免了一场混乱。
姜冕悻悻地回到房中,闷闷不乐地坐在了桌前。
彩明见他回来,也猜到几分,刚想上前宽慰几句,却听到姜冕说:“去找贺恂来。”
贺恂自从昨日离开东宫就一直在书房处理政务,直到天快亮时才去眯了一会儿,原66章,发错,看作者有愿为丝萝托乔木。
姜冕还记得当时贺恂将这木雕送给自己时那羞赧又期待的眼神。
那时候正是两人最情浓时刻,姜冕也想好了要做贺恂一辈子的“乔木”
,他本是要尽自己所能保护贺恂一辈子的。
纵使他们的爱情不为世人所容,也不被父母亲祝福,他为贺恂挡住所有风雨。
可等到事情真相大白那一天,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个笑话。
身为挡箭牌的狸猫费尽心机去保护太子?实在是可笑。
贺恂似乎真的伤心了,距离那日两人吵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眼见秋狝的日子都快到了。
姜冕本应该高兴,贺恂不来他多少可以轻松一些,可不知怎么他这几天越来越不安心。
彩明看出了姜冕的忧心忡忡,她问:“公子,奴婢去请陛下来吧?”
姜冕不满:“请他做什么,我一个乐得清静。”
彩明不说话了,说实话她也有些埋怨贺恂。
贺恂费尽心机地把自家公子胁迫来京城,如今又不见踪影了,真是讨人嫌。
贺恂此时也不好过,他一杯接一杯喝着酒,看得沈遇心惊肉跳。
沈遇说:“陛下少喝点。”
贺恂不搭理他,又饮下一杯。
沈遇看了看天色说:“我得回家了,天这么黑公主该害怕了。”
贺恂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嗤笑一声,抬眼看向沈遇:“公主愿意搭理你了?”
“……”
沈遇无言,暗地里恨不得把牙咬碎。
他很快就回击道:“至少我还敢回家。”
贺恂被戳到了痛处,他冷眼:“你说我不敢去东宫?”
“我可没说,”
沈遇耸肩,继续拱火,“你这一个月不去看他是为什么?是不想吗?”
贺恂一拍桌,脸色被酒气蒸得通红:“我今日就回去。”
沈遇才懒得管他到底回不回去,他只想赶紧回公主府。
于是沈将军又说:“是吗?现在就去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