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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沈遇却说:“贺公子说得有礼,那末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姜冕心中诧异,只是姜映月又说起了今年的烟花多么新颖漂亮,他也就无暇再想了。
待到众人落了座,酒过三巡,训练有素的舞姬便粉墨登场了。
姜翎照例同姜冕坐在一处,他身穿蟒袍,眼睛微微眯着,颇有几分醉意了。
姜冕本想再灌他几杯,一转眼看到了他腰上系着的一只锦囊。
这只锦囊的样子不像是出于宫中绣娘的手,倒像是哪个女儿家秀给心上人的定情信物。
“五弟可有心仪的小姐了?”
姜翎酒樽轻摇:“兄长还未娶妻,我这做弟弟的怎么能逾矩呢。”
姜冕挑眉轻笑:“见山寺的住持说本宫流年不利,过几年成亲最好。”
姜翎不再说什么,只道:“年轻的公子哥儿、贵女们都在那边取乐,咱们身为皇子理应与民同乐。”
姜冕不置可否,率先一步向众人走去。
姜映月早就在人堆里玩疯了,她抱着签桶笑得璀璨:“咱们来行飞花令,谁做令官?”
齐云生举手:“微臣愿意!”
飞花令是元旦宴席的传统,每年都要行上几遭。
其中姜映月是飞花令的忠实拥趸,贺恂则不太愿意赏脸。
姜冕坐在贺恂上首,也是令官下的信不过这小孩棉衣单薄,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眼神却警惕的很,像是受了伤的小野兽。
姜冕皱眉,这孩子看起来不像是个小太监,却也不像富贵公子。
况且这个地方废弃多年,平常很少有人会来,这小孩孑然一身看着可疑又可怜。
贺恂怕这莫名冒出来的小孩是什么刺客,他把姜冕拉到自己的身后,问道:“你是何人。”
少年抿唇,戒备的看着他们。
姜冕揉揉眉心,转头道:“把他抓起来,可能是什么奸细。”
贺恂刚要下手,那少年拔腿就跑。
可贺恂练武多年怎么能让他跑了,不一会儿就把这个小小逃犯带回了太子面前。
姜冕沉眸看他,只觉得他有些面熟。
至于这少年像谁,他却想不起来了。
“你叫什么?今年多大年纪?哪个宫里的小太监?”
太子殿下一口气问了许多,但也没指望这小子一一回答。
出乎意料的,那少年说:“我叫舜宜,十三岁了,不是太监。”
姜冕略吃惊。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忍不住问道:“那你是谁?如何进得这皇城里的?”
舜宜不说话,他倔强的盯着姜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