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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莺冉恨断了牙,看着安静复习的魏清舟,既想要重点,又看不惯魏清舟闲适的状态,脑子里便冒出一个念头来。
裴容辙动作快,再加上也还没学多少,一节课没到就画完了,也刚好中午放学,魏清舟走得快,他就把书放桌洞里跟孟流景一块回家去。
只是下午来的时候,他进桌洞一摸,顿时被冰到了。
“这啥玩意冰凉??”
他掏出来一看,是魏清舟的书。
只不过,变成了冻成冰坨的书,里边的线已经晕成一大片各种颜色的圈圈,根本看不出原本写了什么,画了什么。
裴容辙呆了几秒,顿时暴戾横生:“谁他妈干的?给老子说明白!”
孟流景也皱起眉,这不用问就是李莺冉,似乎为了进一步印证一般,李莺冉进了门看到怒气冲冲的裴容辙时笑得人比花娇。
“哟,中午睡得这么香啊,真有精力。”
然后便得胜了一般扭到自己座位上,美滋滋和柳湘眉飞色舞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去了。
裴容辙越看越气,直接把冰坨提到她面前:“这是你干的,少给我装没事人,老老实实把你书拿出来赔,要不然我把你书也泡了水冻烂!”
李莺冉尖叫一声:“你敢!
动本小姐的书,本小姐找人把你手爪子都给你卸了!”
其他人陆陆续续也进了班级,七嘴八舌地偷偷打听事情始末,魏清舟也踏进教室,看到裴容辙手里提着的冰坨,细眉微蹙,却没说什么。
裴容辙无视李莺冉的警告,干脆去她桌洞翻找语文书,李莺冉和柳湘等人就扒着桌子又喊又骂。
孟流景被烦得不行了:“辙子,别抓鸡了,闹腾,回来。”
好家伙,把这场面形容为裴容辙逮老母鸡所以鸡飞狗跳。
这话马上招来李莺冉的不满:“你说谁是老母鸡!”
裴容辙回了座位,孟流景面无表情道:“是不是你做的不需要找证据,你最好看好自己的东西,包括你这个人,别被同样塞进冰箱里。”
声线平直,却有威慑力。
李莺冉被威胁到,装作不经意看一眼冰坨,露着魏清舟的名字。
“哎呀,这原来是魏清舟的啊,那可真是可惜了,语文书刚好发完,魏清舟,你以后上课用什么啊?”
魏清舟并不作答,拿出地理自顾自地圈圈写写。
讨个没趣,李莺冉哼一声把冰坨踢到一边,她后桌的爱慕者提起来扔到垃圾桶里。
柳湘笑道:“一会儿水干了就能用了,有什么的,魏学神才不生气呢。”
水干了岂不是成了千层饼。
裴容辙想骂,又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收好,心里自责,想来想去,嫌弃自己的画得乱七八糟,也不好意思给人家,就戳戳魏清舟的背,小心翼翼道:“温柔姐,那个,书我去给你买一本,重点啥的我帮你写上,你别生气昂,别着急,复习的话你就先用我的行吗?就是有点乱,你不认识的字我告诉你。”
好家伙他也知道自己的字一般人不认识。
孟流景想着想着觉得好笑,心叹口气把自己的新书拿出来,又把裴容辙的书抢过来,做同样的批注。
魏清舟不解其意,也没关注,还想着若是没有这回事,现在可以把书借给孟流景,也好认一点。
她摇摇头:“没事,和你无关。”
裴容辙有些感动:这种来自能力者的包容感!
“温柔姐,我包你两周值日!”
魏清舟没回答,转过头去看地理。
这边孟流景写完了几篇课文的批注,想划重点吧,想起自己这手也不稳当,人家的书上都是笔直的线,也不好画得歪歪扭扭,想了想,把手机拿出来,用按键少的那一边慢慢画。
又担心画歪,又担心笔漏水蹭的到处都是,因此慢慢画得小心且烦躁。
魏清舟瞥了一眼,把自己的直尺抽出来,推到两人中间。
孟流景有点意外,小孩好像越来越热心肠了捏?她又看到魏清舟的荧光笔,试探问:“那个也借我?”
魏清舟没拒绝,荧光笔也拿出来放在中间,又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去翻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