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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时糊涂和鬼迷心窍可以用作解释恶念产生的原因,原本的错误和卑劣便显得无足轻重,对某些东西的坚守突然变得一文不值。
可蛊惑本身不是罪,就像钓鱼执法的饵,钓的都是“愿意”
上钩的人。
场景彻底关闭,任务点值不足以出来的人都被永远囚禁在这里。
钩吻突然想起张山的话——弱肉强食,物竞天择。
这样的你死我活的优胜劣汰就是系统一直以来的生存规则,而所谓“自由”
仿佛是这里最大的谎言。
然而,所有人甘之如饴,仍然为此争斗不休。
裴放没有言语地站在一片荒芜里,像是害怕着什么,但这次没有生死门的出现,结算完毕后,裴放很快便出来了。
他看着熟悉的站牌也没上例行接人的大巴车,司机很有眼色地走了。
古怪的人很多,司机也会留他们继续站在原地等待。
上次裴放把颜束他们从生门带出去之后,便收到紧急调控,只好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连招呼也没顾得上打。
再加上这次追杀任务失败,裴放回去后花了不少力气也才从系统瞒过此事,又花了些手段把颜束的追杀令改成了违规惩治令。
这样一来就简单多了,随便找个时间带颜束走一趟惩罚区就行了,以后再让这白眼狼还人情。
说起来,颜束认为裴放在系统内几乎一手遮天,其实也不为过,但是他的肆无忌惮里总是没什么好日子的伤痕累累罢了。
任务失败要瞒过系统看起来简单,但裴放也只能抹去自己在行动过程中的实录,他没杀掉人是事实,便会相应的惩罚在等着他。
至于惩罚区一个所有人都不想回忆的地方。
等裴放从那里出来,已经是心力交瘁,疲惫感席卷全身,本想把主控所的活跟钩吻交代一下再去休息,却发现这二百五一腔热血地跟着颜束进了囚笼。
他倒是不怕颜束出什么事,只怕钩吻道行太浅,在颜束手底下折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于是休息也不敢休息了,裴放又是一通火急火燎地空降,修改程序生闯囚笼,没给他刮下一层皮都是好的。
当时,裴放从直升机上被颜束砍断绳索,顺势摔到花丛里时,倒不是故意装神弄鬼地不想起来,而是身上没一处完好的地方,全是伤。
他摔下来也不轻,咬紧了牙,冷汗浸湿了后背也没能起来。
现在想想,这都什么亏人的事儿,并且眼下他又得扛着这个不要命的玩意儿回去。
颜束可谓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在水里泡了几遭,人发了高烧,囚笼里便是一直强撑着,被砸后干脆直接昏迷不醒了。
有时候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嘴里念念叨叨着“我是谁”
、“你是谁”
等。
看他脑子不太清醒,裴放想过套两句真话。
但每次一问,这位大佬就延续了清醒时候的臭脾气,一声也不吭了,警戒防备直接拉满。
饶是这样,裴放也有些爱不释手地将昏迷中的人架着胳膊,靠在他的半边身体上。
“哎,我来吧。”
钩吻看着裴放小臂上还渗着血,有点于心不忍,好心说道。
“不用。”
裴放显然不领情,语气有些不耐烦,“给水晶兰发送通讯,问她是不是死路上了。”
钩吻奉命唯谨地联系水晶兰:“到哪了?老大问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