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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承看来,一个女子,在那种地方弹琴,就是自甘堕落,就是不知廉耻,完全不想深究其中真相。
“哦?”
楚九歌被陆承这番话气笑了,“家姐绿韶,观庆城湖畔重逢裴临渊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心想幸好他早有准备。
不然以之前二渊在船上闹得好戏,怕不是得有许多人盯着他。
那厢,楚九歌还没搞懂陆承所说的“护送”
是何意,便收到了裴临渊的传音。
裴临渊告诉楚九歌,他们已到达封剑台旁,让楚九歌避开人群过来寻他们。
楚九歌眼珠子一下子亮了起来,在人群里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果不其然被他找到了,即使师父换了身黑衣又带上了一个鎏金面具,他也第一眼认出了裴临渊。
眼神与裴临渊对上,裴临渊给了他一个眼神,与身旁的江凝光默默走出了人群。
楚九歌望着裴临渊逐渐隐没的背影,对还在滔滔不绝推荐自己的陆承拱手道:“陆道友不必介怀这些,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楚九歌回头低声说了句“他们来了”
,便迫不及待地往裴临渊离开的方向走去。
陆承还想说几句,可楚九歌实在是走得太快,叶听涛虽然笑的和善却完全不搭理他,云衣更是当做没看见,至于绿韶也只是挥了挥手便也跟着离开了。
被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陆承:那我怎么办?其余修者见好戏结束,也逐渐散去了。
封剑台不远处一个小湖泊泮,裴临渊与江凝光正在等待着几人的到来。
楚九歌寻来时,便见得那抹熟悉的身影一身黑衣素裳,于河畔处负手而立,侧着头正与身旁的江凝光交谈。
“临渊!”
他笑着跑过去,明明只分离了一两日的时间,可心里的思念之情却早已满溢出来,烫的他心里发疼。
以前不是没有分开过,可不知是否是明白了自己心意的缘故,楚九歌却从未觉得分离是这般煎熬难忍。
他真的,好想裴临渊,想要见到他,想要与他说说话,想要……抱抱他。
可,裴临渊转过身来,面具下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对上楚九歌热切渴望的眼神,就像是水遇上了火,一下子浇灭了楚九歌心里的澎湃思念。
那双眼睛已无了前几日的柔情小意,唯有永不融化的冰霜,和他从未看透过得无尽深潭。
是……大师父。
楚九歌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奔跑的脚步也像是灌了铅一样,在离裴临渊还有一臂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明明已经近在咫尺,可为什么他却无法走向他身边?面具下的脸微微皱起了眉,清冷的声音在湖畔响起:“跑跑闹闹,成何体统。”
开口便是斥责的话语,隐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不自觉握紧,指甲陷入肉里,可楚九歌却一无所觉。
上扬的嘴角耷拉下来,嘴唇微抿,只是很快他又再次将笑容挂回脸上,道:“临渊教训的是。”
跟在后面的绿韶看到这一幕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这师徒俩吵架了吗?就连一向处变不惊的叶听涛也挑了挑眉,对自家道侣抛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这俩怎么回事?-情况复杂,自己观察。
-好哒!
然后隔空朝江凝光抛了个媚眼,江凝光微微抽了个嘴角。
他家师弟这间歇性戏精化抽风病是不是治不好了?裴临渊看出了楚九歌的勉强,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冷硬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刀捅进楚九歌心里,还挖出了个洞来。
裴临渊道:“你修为比我低,在外应称我前辈。
直呼其名……太亲热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