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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侄儿,今天借他的光出来的。”
柳珣说。
“他睡着了,抱到榻上去睡吧?”
杨峤说。
柳珣摇头,“是个生地,挪动了他反而醒了。”
“你这是又有什么发现吗,一刻都等不了的来找我。”
杨峤说。
他也盘腿坐下,手放在火盆上烤着。
柳珣拿出他把玩一天的玲珑骰子,杨峤接过去一看,“这也就是普通的牛骨玲珑骰,玲珑骰多为内制并没有哪家哪派的说法,所以找起出处来格外困难,你这个又是哪来的?”
“说道玲珑骰你先想到什么?”
柳珣说。
“念奴啊。”
等了半天看杨峤并无反应,柳珣有种这你都不知道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大诗人慕白的爱妾,原是大家小姐,家道中落沦落风尘,后被慕白所喜,两人鸳鸯□□,慕白逝后为家中主母不喜,复又沦落风尘。
芊芊玉质,零落成泥,情深不寿,有缘无分,文豪和美姬,是个凄美的故事来着。”
“念奴与慕白在月下盟誓,慕白久不至,念奴磨了一颗玲珑骰给他,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慕白感念其心,便回来把她接走。”
柳珣气,“这你都不知道,你都看了什么书?”
杨峤哭笑不得,“我只依稀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慕白是个妻管严,畏妻如虎,终身不曾纳妾,自妻死后,独身搬到道观,活到七十九才死。
这些个香艳故事,我确实不曾看过。”
“这都不是重点。”
柳珣说,一时之间他也忘了他是看的野史还是话本,“这故事还曾搬到戏院茶楼说过,听过的人肯定不少。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
“念奴是个女支女啊,所以那三人手中的骰子是不是女支送的。”
柳珣说。
“最后一个,朱老三杀人的地方不就是在暗娼附近吗?”
“女支也分很多种。”
杨峤说,“暗娼你虽然知道,但未必真的了解她们是一种什么样的群体,她们不一定懂得玲珑骰子安红豆这句话的意思。”
“你又知道了。”
柳珣说。
“不要小看任何人,就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会不知道念奴。”
杨峤失笑,“好,我让人往这方面去排查一下。”
“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