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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睿也正经起来,“沈兆瑜撞到了沈兆鑫,沈兆鑫对这个弟弟可没有什么好感,平日动辄训斥,这次却并未训斥直接走了,不奇怪吗?”
“许是他与李清河交好,并未气愤。”
夏天舒回答。
叶思睿摇摇头,“丫鬟也说了,他很不高兴。
说来也是,李清河一个书生,凭什么叫沈兆鑫看得起,跟他交好了呢?”
夏天舒答不出。
叶思睿喃喃自语:“他是不想训斥,还是不能训斥呢。”
他的侧脸被阳光染成了温暖的淡黄色,瞳色也显得偏浅,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近乎透明。
夏天舒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拿主意。
“先去见李清河吧。”
他说。
李清河住处离得不远,叶思睿懒得回衙门坐轿子,两人一起走去。
夏天舒个头高,步子也迈的大,速度极快。
但是和叶思睿一起走,总能稳稳落后他半步。
他走路步伐轻盈,没有一丝响动。
叶思睿不动声色地瞥他,嘴角含着所有所思的浅笑。
李清河之父是先生,在外授课。
逢书院休憩,李清河也在家里。
他见了叶思睿二人有些莫名,“敢问两位是?”
叶思睿没有穿常服,只道:“我乃东安县县令,来此调查沈兆鑫被害一案。”
李清河连忙作揖行礼。
“学生见过大人。”
李清河大约长沈兆瑜一两岁,穿着棕黑色的旧棉袍,瘦削憔悴,不过仍能看出五官端正清秀。
叶思睿心里暗道这对友人果然都容貌出色,上前虚扶,“本官只是前来询问情况,不必多礼。”
李清河顺从地站起,好奇的目光自然落到了他身后的夏天舒身上。
夏天舒木桩子一样站定,不言不语,全然无视他。
“这是本官随行的家仆,并非衙门官吏。”
叶思睿象征性地解释了一下。
李清河了然,“大人里面请。”
李清河请叶思睿在主位上坐下,又为二人泡了茶。
“大人可是想问学生兆瑜长兄之事?”
“正是。”
叶思睿端了茶喝了一口,清香四溢,虽是粗茶,也算不错的了。
夏天舒端起茶看看,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