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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娘。”
邢雨嘉说。
“阿嚏——”
邢雨菀觉得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喷嚏。
头也有点晕晕的,许是刚才在门外站的时间有些久,受了些寒气。
“父亲母亲,莞儿去屋子里歪一会。”
邢雨菀今天又是参加博爱文会的比试,又是盘铺子的人,着实有些累。
樊氏点点头:“去吧,嘉儿送送你姐姐。”
出了正院,往邢雨菀的小屋子路不远。
邢雨嘉踢着雪沫子,闷闷不乐,叫了声:“姐”
邢雨菀知道他的心病,食指放在唇上努了努嘴,示意他噤声。
进了自己的小屋子扬声叫了声,当归跟半夏捧着热水盆和汤婆子进来,侍奉两人净了手,就乖觉的出门了。
自从上次白芷那件事情,二房的佣人们都知道四小姐不喜欢有人离她的屋子太近,心照不宣的干完差事就退的远远的。
当归原本就是邢雨菀跟前伺候的,比半夏经验多些,走的时候轻手轻脚的带上了门。
邢雨嘉剥了一个父亲从京里带回来的贡桔,说道:“姐父亲难不成还真要纳妾啊?那个顾家小姐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刚刚听爹爹说了么,在家里都排到当年夫妻人脉不是一朝一夕能铺成的。
孟氏掌着邢家的后宅这么多年,就凭她跟孟文辰的私情能瞒了这么久都没人知道,就知道她在这宅子里有多少人。
李氏这些年从老太太那儿得了不少好处,用钱财也能收买个个把下人替她干活,可是这些怎么能够逃过孟氏的法眼?一旦触了孟氏的逆鳞,母亲有的罪受了。
邢雨嘉眼神冷冷的盯着桌上的一盘乳酪杏仁酥,像是盯着仇人一般,眼睛里烧着两丛火苗。
少年人血气方刚,又是个男孩子,忍不得。
邢雨菀劝到:“而且你有所不知,我们二房,已经捉襟见肘了。”
她掰着指头给邢雨嘉算了一笔账:“每个月中馈只给拨过来三十两月例银子,然则你知道光是下人的开支要多少么?足足要去一半。
然后还有小厨房用的柴火、肉食蔬菜、冬天的炭火,这些都是必须要开支的。
还有,你当那些动不动就来拜见母亲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是真心来拜见母亲的么?一个个的都是吸血鬼,来要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