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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立果住在中京有名的富人别墅区,可他见着项汉时,表情还像是曾经在小山村里时一样。
项汉那次落荒而逃。
回到破旧的出租屋,项汉好几天睡不好觉,他不断不断地想起余立果,还有他身后的大别墅。
他想再跑去找余立果,可是又怕这样做目的性太明显。
所幸,上天还是眷顾他,有天他接到了江氏集团的外卖单子,再次遇见了余立果。
他在深夜里辗转反侧,他如今再不是曾经没有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
他甚至冒出一个想法:余立果家里那么有钱,当初自己应该多要点,三百万,或者,三千万。
于是,他慢慢开始和余立果接触,时不时卖惨,一开始还只是想着能从余立果手里扣到一点算一点。
可是余立果还是那样没有心机,他把他和江驰禹的婚姻真实情况告诉了项汉。
项汉更是兴奋了,他开始找余立果求和,只要余立果继续和他在一起,余立果以后的钱他自然能够随时取用。
即使最坏的情况,余立果家里人依旧不同意,要断掉余立果的钱来逼迫他们分手的话。
项汉在心里默默计划了下,这次他一定会找钟离秀他们要一个自己下半生能够高枕无忧的价。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余立果果然上套,虽然没有答应和好,但是一直陆陆续续为他花钱。
赌徒,只要生活有点起色,就会重蹈覆辙。
项汉又开始在手机上玩起了赌博。
每个月的收入根本不够他赌,可是有余立果在,只要他用自己妈妈当借口,余立果总是愿意帮他。
直到,曾经他借钱的高利贷公司找到了他。
他们逼迫他签下很多张新借条,打了他很多次,他再也无处可逃。
但那又怎样呢,余立果还是愿意帮他一起还钱,只要他继续欺骗。
人一旦说下第一个谎,在后来的千千万万的谎里,会越来越麻木,越来越得心应手。
余立果惨白着小脸,目光呆滞地听完了这一切。
江驰禹有些不忍,坐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
余立果嗓子有点哑,他像个不知事的小孩,求问:“他怎么不继续骗了呢?”
余立果和江驰禹离了婚,余立果会有更多的钱,他完全可以再骗,或者找余立果父母一次性要一笔大的。
怎么现在就跑了呢?
江驰禹叹了一口气,继续把两人的杯子倒上酒,“因为我看不下去了。”
看不下去余立果像个傻子一样省吃俭用还去做兼职,看不下去那条傻狗每天对自己摇着尾巴脖颈间再也没了大金条。
“我找人带着他去玩了更好玩的棋牌游戏。”
江驰禹凉薄地笑着,“他欠了更多的钱,又借了更多的高利贷,这些公司可不像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