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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时洛的耳朵有些红,又瞪了朝华一眼。
朝华看到了时洛略带绯色的耳垂,有点想亲,但看时洛的样子,他不敢。
万一把洛洛惹生气了,将他赶去书房睡,那就得不偿失了。
朝华装作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任劳任怨的跟在时洛身边。
时洛有气没处发,只能干瘪瘪的憋回去。
乾元宫,朝华带着时洛一起拜见了父母,又周全的奉完茶,南诏皇看起来也就三十几岁,实际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
和朝华有六分相似,两人一看就是父子。
南诏皇十分温和,像个慈祥的长辈,脾气很好的样子。
时洛知道为啥朝华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原来是和他爹学的,当然昨晚的朝华不算。
南诏皇似乎很喜欢朝华,连带着对他也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时洛觉得皇后看他的眼神里面怜爱居多,就难道他有什么值得皇后可怜的地方?朝华倒是深知自己母后的性子,定是觉得洛洛是被他拿来做替身的,才会对时洛这般。
不过他也懒得纠正,反正这样母后不会亏待洛洛。
时洛也:婚后日常所以,被蒙在鼓里的只有君以寒而已。
君以寒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可柏锦玉能感受到,以前的君以寒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会笑的,但现在的君以寒几乎不会再笑,多数时候只有阴恻恻的沉默。
君以寒变了,变得冷漠到骨子里。
以前他的劝谏君以寒能听得进去,现在君以寒只会含糊其辞,然后我行我素。
不仅如此,他还变得尤为嗜杀,或许是那场叛乱激发了他心中嗜血的欲望,又或许现在这样才是最真实的他。
温若这一次没有再找君以寒的麻烦,但和君以寒抢夺了那具血肉模糊的躯体,当然他没抢过。
如果他什么都不做,必定会导致君以寒怀疑。
那就勉为其难抢以抢咯,反正他也没想要那不知道是谁的躯体。
君以寒将他贬到了边疆,不是北疆,而是南疆。
温若听到圣旨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初他回上京城和君以寒打了一架,君以寒都没有将他贬斥,现在不过是抢一具躯体就被贬到南疆?哈?算了,如果洛洛去找朝华的话,说不准能在南疆遇到洛洛。
再说他毕竟是皇帝,现在又看起来不大正常,万一抗旨指不定会出什么事,不就是去南疆吗?他温若哪里没闯过,难道还会怕这些?温若很是平静的接受了圣旨,又快速收拾了东西,临走之前还去看林一。
林一的伤还没好全,他也没想到温若还会去看他。
“你后悔了吗,林一?”
温若似笑非笑的问道。
“为了少将军,林一不悔。”
林一垂眸道。
温若摇摇头,轻声道:“若非你莽撞行事激怒君以行,跟着我们去的人何至于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