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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对话框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耳机里还是丁肖的写字声，段安北的耳机少有电流音，整个寝室安静得要催眠，陈念南看着间歇性?跃动?的时间，心跳却越来越快。

“嘟——”

段安北的电话打来，陈念南瞬间回神，匆匆跟丁肖说了句“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就飞速地挂了这边，段安北的声音从话筒里兴奋地传来：“赢了！”

陈念南笑了。

“恭喜。”

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他了，春风融冰川似的，淡漠的劲儿都?散了，“回来吃火锅。”

段安北兴奋地要跟陈念南分享他们的比赛过程，陈念南迟疑一瞬：“安北，回来说可以吗？我在兼职。”

段安北的兴奋劲儿一点没被?破坏：“还是奶茶店吗？——那?晚上我们去吃火锅，边吃边说！”

“好。”

挂了电话，陈念南重新连上丁肖：“抱歉，今天只给我两个小时的补课费就好。”

“不”

“多了我不会收。”

陈念南的声音完全没有刚才的温柔，但悬久了猛地落地的情?绪也没那?么快能平复，丁肖犹豫了下：“你的心情?听起来很好我还是刘安挂了丁肖的电话，陈念南起身出门。

丁肖的话陈念南信了大半，但不?能他说?是谁就?是谁了，总得再找个人作证。

陈念南吃了两个馒头?，轻车熟路翻了墙往网吧走，猴子那些人，白天网吧，傍晚学校，晚上?迪厅，都能摸出规律。

童睿见到陈念南像是见着了稀罕物：“你不是不干这行了？”

“不?干了。”

陈念南说?，“来找人。”

童睿一脸同情，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被?陈念南盯上?了。

“找谁？”

“大风。”

大风就?是那天堵陈念南的混混，猴子进去以后，他就?顺利成了头?子。

“那儿呢。”

童睿随手一指，半个黄色的脑袋就?在电脑屏幕后面晃，嘴里骂骂咧咧不?知道是谁抢了他的兵线。

陈念南略一点头?，径直往大风那儿走?，手指在桌面上?敲两下，电脑上?的小人不?动?了，大风也僵住了。

“你——”

“我?来问你件事?。”

陈念南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张照片，谁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