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烟花不堪剪(第2页)
说到此处,他忽而顿住,蹭了一下鼻子,清咳一声继续道,“在自慰,一条公狗。
然后他大叫一声‘卢梭’,那只狗就马上停下来,跑到他跟前吐舌头摇尾巴了。”
她被突如其来的荤话惹得无所适从,怪道:“你们真无聊。”
他却攀上来,低声耳语:“猫你都吃醋啊。”
“……才没有。”
只在一刹之间,她再度被打回别扭的原型,被怀中的他挠得躁动不安。
似有若无的轻吻里,肌肤触到他唇上卷起的死皮,她终于抓住丢回给他的话:“你也该给自己买条唇膏了。
秋冬的时候,还有春,夏——一年四季,嘴唇总是干的。”
“那你又要盯着我的唇看多久?”
他抬眼望她,长睫扑闪扑闪的。
未曾想这一来一回,终于还是她吃瘪,她终于发窘地收起就要翘上天的尾巴,“你——你何时发觉的?”
“在你开始看的时候。
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清楚,毕竟相处十余年。”
她却道:“可你从来不过问我的日子,我的心情。
你要找什么借口来圆?”
但他没有再编花言巧语的说辞,反而坦然认错,“因为轻慢,因为自以为是。
因为你说不需要我碍手碍脚,就故意怄气。”
“果然。”
她笑,“但若我问你,你又要开始阴阳怪气,自己才没有生气,是我太多心。”
他却故意避退着再度埋身,岔开话道:“今天你又吓死我了。”
她迟疑着,缓缓将手指插进他的发间,靠上下巴轻嗅。
今天没有发胶微硬又黏连的触感,他的神态也更柔软。
她决定暂且原谅他,不再说先前的话,道:“人命哪有你想得那么贱。”
他一定又在惦记她八九岁时支原体感染那回。
她连日高烧又咳嗽流涕,社区医院在匆忙之中误诊成寻常流感。
用了不对症的抗生素,病情非但不见好,还转得更厉害。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她依旧高烧不退,甚至开始吃不下任何东西,上吐下泻。
他为此着急坏了,连忙打电话问自己的母亲,小孩子有如此这般的症状该怎么办,还说她咳嗽那么厉害,更像是肺炎,若这么放任不管,轻则烧坏脑子,若往严重了去,或许这孩子也就这么没了。
直到第三日,钤不再相信社区医院,开车跨越大半个城市,特意带她到旧日的同学那里,开后门插队,看最好的儿科专家。
虽是小题大做,病终归是看好了。
下午吊完盐水,她的烧终于也退下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