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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嵘显然不惧,仍笑吟吟的狡辩道:“儿臣禀报过母妃的。”
吴王被噎了一下,扭头看向王妃。
王妃双目圆睁,斥道:“你禀报了,我同意了吗?”
“那倒没有……”
祁嵘道。
吴王咬了咬后槽牙,沉声吩咐庭下:“伺候世子的人呢?眼看世子胡闹不知劝阻,害世子遇险,绑起来,堵上嘴,统统打死!”
祁嵘愣了,这才收起一脸玩世不恭,起身冲上去挡在他的人面前,不许任何人靠近。
侍卫踟蹰不敢上前。
“祁嵘,你皮的没边儿了!
赶紧让开!”
王妃斥责道。
祁嵘着急的跪地求道:“父王英明,他们都是有宫籍的太监和宫女,父王不可私刑处置,遗人话柄!
儿臣是父王的儿子,父王处置我,放过他们!”
吴王险些气笑了,冷声道:“无须你替父王操心,处置了他们,我自会像宫里上书请罪。
来人,愣着做什么,统统打死!”
“谁敢!”
祁嵘站起来,将一众宫人护在身后。
吴王勃然大怒:“反了你了!”
祁嵘倨傲不减,昂首站在殿前与父母对峙起来。
吴王面沉似水,显然已忍耐到了极限,他拾级而下,步步靠近:“谁敢,是吗?孤来告诉你谁敢!”
……端礼门外,守门的士兵远远见到一人两马的驿卒疾驰而至,高举一面醒目的黄色令旗喝道:“京师八百里加急文书呈送吴王殿下,速开城门!”
士兵不敢耽搁,速速开门放他进城。
驿卒入城后,径直王府驿站而去。
殿前广场上,一身红色团领蟒袍、腰环玉带、贵不可言的吴王殿下,正如个寻常百姓一样挽着袖子,粗鲁的拧着儿子的耳朵,扬言要打断他的腿。
太监趋步上前,将一份囊筒递给吴王看。
囊筒是普通驿站送信之用,不同寻常的是它用红漆封口,上头沾着三根鸡毛,这是一份八百里加急的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