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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鞋不够柔软,还捂脚;布鞋够软,但跟路面接触的地方不够硬,还容易湿。
两者之间优点相加,才成就了阮娇娇现在的快乐。
“别跑!
吃我一鞭!”
“吃我一棍!”
那群经常跟着珍宝的小黑蛋们又开始到处乱跑了。
有的孩子手里拿着小竹枝,有的拿着粗草绳,就这么满头大汗涨红着脸你追我赶。
他们就像一群刚窜出门的二哈一样,精力极其旺盛,一点也不觉得累。
不过玩归玩闹归闹,孩子们还是很有礼数的。
在看见珍宝和阮娇娇也在这条小道上,纷纷停下了追赶的脚步,生怕撞到她们。
等两人离开之后,才又恢复打闹。
…“晒谷场离这边远吗?”
阮娇娇是想去看看季怀安,看看他干活的样子,也顺便给自己增长见识。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晒谷场长什么样,有些好奇。
“不远的,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到了。”
珍宝指的方向是小道出来后的左手边,阮娇娇从没走过,之前都是顺着小道出来再继续直走,要么去村长家,要么经过村长家出村。
沿着平坦的土路一直走,原本安静的路上只能听见蝉鸣声,越往里,人声就开始鼎沸起来。
晒谷场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地面还是村里难得一见的水泥地。
有的男人赤着上身,手里拿着像是放大版双截棍的工具在敲打地上金黄的谷丛。
有的人拿着像是九齿钉耙一样的农具来来回回摊稻谷,他在那头摊,另外一头则是有人把谷子扫进簸箕,上下抖一抖然后装进麻袋。
装好的麻袋被人扛进边上的房子里,应该是粮仓。
粮仓门口还有个手里拿着本子和笔记录的中间人,他一边记录,一边大喊着跟人确认什么。
晒谷场上男人多,女人也同样很多。
她们也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扫谷、扬灰,甚至在那唯一一台打谷机上奋力踩着给稻谷脱粒的也是女人。
女人头发很短,剪的参差不齐,人也瘦瘦小小。
“啊!
是龚婶在踩打谷机呀。”
珍宝顺着阮娇娇的目光看去,一眼就认出了龚小梅。
“龚婶之前头发可长啦,前段时间去公社卖掉了,卖掉的钱换回来一块猪肉给佑康哥哥补身体。”
珍宝不愧是珍宝,看见一个人,就能说上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