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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紧张得手抖,不停问如梦:“我是服侍过暴君的人,他们会不会把我一起杀了?”
如梦左顾右看,一咬牙把包袱塞进夏知手里,“夏公公,这些年多亏您仰仗,今天是如梦还你的时候了。”
说罢把他推向一边,自己朝显眼大路跑了,有意引开追兵。
追兵果然受计,向她一个弱女子追去,那边还有几个宫人,夏知想叫她回来,但是他吓得僵住了,发不出声音,几只箭射过来,正中她后颈,她倒下了,除了风息,别无它声。
作者有话说:如梦刚开始确实是如同谢兰因所说,故意接近并想利用寒无见复仇的,不过这不影响她对他真心以待。
也正是因为开始其实是因为“利用”
,所以形成了她似乎更向着寒无见、从而把夏知当备胎的错觉,其实某个意义上夏知和她挨的更近一点不要再做傻事天子暴毙,四起的并不是哀声,而是剑影兵戈。
大魏无主,定安王谢辞举兵返京摄政。
四月末,黄河决堤,流民四起,地方纷纷揭竿而起。
五月,调兵不周,南蛮攻破燕城。
南辰王携家返京。
安平公主、安乐公主回京。
“话说这天子一朝病逝,内阁又无实际掌权人,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这定安王战战兢兢躲了两年,一匹快马直入京城,不出两天就摆平了那些文臣,坐上了那个位置。
问题是,其他诸王肯服吗?”
茶楼座无虚席,众声道:“当然不肯!”
瞎子把折扇一打,敲敲桌子:“这就对了。
虽说你定安王麾下有强兵,但我们南辰王军马也不少,其他驻地的将军王爷更不要说了,昔日陛下还在,他们尚谨慎行事,如今武皇帝病逝了,谁还肯忍气吞声?就是他一个守潼关的张维良都敢就地称王,其他人胆子大点的更不要说了。”
大家屏住呼吸,一个人打破肃静,借着醉酒笑问:“你个死瞎子,倒是说说谁最有可能做皇帝?”
有人快速接话:“那肯定还是定安王啊!”
“不不不,说不定是南昌王!”
“我赌南辰王!”
“赌南辰王那个草包还不如赌他儿子,我押南辰王世子五文钱!”
瞎子朗声笑起来:“乱世之中,谁当皇帝都有可能,现在下定论未免太早。
只是这做皇帝,少不了要有几个由头,连揭竿的平民都知道要顶着什么清君侧、为华贞平反的由头,省得被史官记上一笔谋逆篡位,皇室之中就更不用说了。
如今陛下猝然绷逝,没有留下任何遗诏,昔日皇印也再次不翼而飞。
如今看来想要名正言顺,还得重新找到皇印的下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