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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媛还求着他发了誓,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父母兄弟姊妹,李暮只得照做。
李暮性子软,好拿捏,少年时候七、八皇子朝他丢石子,他也不敢说一个疼字。
寒无见知道他不习惯说谎,但总不会掩盖坏事,没把他的支吾当回事。
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又会跑到哪里去呢?寒无见在芦苇地里发现了歪倒的芦苇杆,蹲在岸边用剑拨了拨浑浊水底,道:“倒像是脚印,比我们小的多,是个女孩儿。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阮媛逃走了,从水里。
你知道她会游泳吗?”
李暮赶紧摇头:“不知道。”
寒无见拍拍手站起来,道:“这几日城里不太平得紧,你不会武,不若叫陛下调你到我这边来理账吧,我这边多少能护着你。”
李暮想了想还是摇头道:“不行,我走了就不能给陛下拿书传事了,”
他苦笑,“再说,我一没什么用处的人,一事无成,谁也威胁不到,怕什么。”
寒无见点点头,道,“也罢,只不过还是要万分小心。”
寒无见盯着浑浊水潭,心绪不宁,“我担心有人盯上你。”
侯府设春宴,谢兰因是最后来的,排场给的很足,穿着却很随便。
在他理念里,这种只是顶个头衔的没落旧世家,着实算不上什么名门大户。
林琅重新跟在了他旁边,笑着和不同的人打招呼,为世子挡酒。
在人际交往方面,林琅更得人心,但多少也有世子影响的缘故。
林琅在应付过不同人后,拍了一下谢兰因肩膀,笑得很坏:“世子,你看那边。”
谢兰因依言,寒无见站在不远处,一扇通往后院花圃的门旁,穿着素净青衫,微微弯腰和手里遮着扇子的姑娘谈笑,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都在笑,那姑娘都快把穗子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谢兰因对林琅感到不可理喻:“你想表达什么?”
林琅愕然,又笑起来:“有趣啊,你什么时候见过寒将军和女孩儿接触过。
虽然大魏愈来愈崇尚晚婚,但总不至于女人都不碰一下。
哎,说真的,我之前在军营听得最多的流言,就是寒将军是……”
谢兰因打断他:“水牢里关了两天,你倒和长舌妇一般无二了。”
林琅伸伸舌头:“我不信你对寒将军就没点好奇。”
谢兰因问:“为什么总在我面前有事没事提寒无见,你觉得我很喜欢他是吗?”
“……好像,是因为只有说起寒将军的时候,您会情绪波动一下。”
“他太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