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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眼睛定格在花瓶上再也无法移开。
常见的粉彩花瓶是模具成型,材质单一,虽稀薄透光,却失了活性,只依靠颜料和技法美化花瓶,显得花瓶花哨又呆板。
但桑乔这件花瓶似乎和常见的粉彩花瓶烧制工艺并不相同,既保留了粉彩的稀薄透光性,又显得粉润秀雅,瓷质洁白净美,光是看上去,就有叫人爱不释手之感。
更绝的是花瓶上的绘画。
整个花瓶上绘满了花卉,且那些花卉并没有因为绘在粉彩花瓶上而显得呆滞,反而生机勃勃,精美娇艳。
“听说桑乔寒假去了一趟y省,看来她这趟没白去。”
抚摸着花瓶上的花卉,林教授激动的感慨。
瓷器上的画因为作画质地不同,且还要经过高温煅烧,向来是不比纸上的画好看的。
瓷器上的画美则美矣,却太过板正,失了活力。
但他却完全没在眼前这个粉彩花瓶上看出上述缺陷。
“桑乔这是成了啊!”
林教授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他眼眶盈泪对商奕年道:“要是你曾爷爷还在世,遇上桑乔这么个学生,怕是要高兴坏了。”
商奕年的曾爷爷就是丹青艺术馆的创办人商丹青,也是他的半个恩师。
至于为何是半个,自然是因为他天赋不够,达不到丹青先生的弟子标准。
视线仍旧凝聚在花瓶上,商奕年闷闷的点头,半晌后,他苦笑着呢喃:“我配不上她。”
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话,林教授也顾不上感慨了,“好端端地怎么说这话了,还没开始努力,就先自暴自弃,商老头怎么教的孩子!”
林教授老大不高兴,他最讨厌还没付诸行动就先嚷着放弃的人了。
商奕年不答反问:“您觉得她会喜欢上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
:陶艺大师(37)林教授哑声了,并不敢对这个问题作出什么肯定的回答。
他自己就是搞艺术的,自然最清楚搞艺术的人什么习性。
金钱可以衡量艺术的价值,但艺术天然就是和艺术对立的。
金钱沾染的世俗太重,会玷污艺术本身的天然和纯粹。
一个看待金钱过重的艺术家,最后大多会丧失自己的灵气,沦于世俗。
商家出了个商丹青似乎就耗尽了商家所有的灵气,在丹青先生之后,商家再无什么艺术天才,所以商奕年的爷爷没能继承丹青先生的衣钵,转而从了商。
大抵是因为姓商,天然占了便利,商老头在经商上确实天赋异禀,把商家经营的有声有色。
到商奕年这一代,更是推陈出新大刀阔斧,紧跟时代步伐,现在商氏科技已经是国际上无人能出其右的科技公司了,稳坐龙头企业的位置,轻易撼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