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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提这个人。
我要揭晓答案啰。”
镜真忽然越过桌案握住她的手:“裹儿,你是被我杀掉的。
是我在你的芦羹里下毒了,是不是很惊讶?”
“你近日太闲了,就只会翻弄这些没意趣的东西。”
安乐将手抽出来,继续对着铜镜看,“趁着天气正好,要不跟我去宫里逛逛?”
镜真道:“你出降后常往宫里跑。”
“邠王的女儿养在宫里,正缺个玩伴。”
安乐轻松一笑,将铜镜扣在桌面上,像是个卖宝贝的商人介绍商品,“她闲时与众宫人玩拔河,跟我们在房州时一模一样。”
“叫我陪她玩拔河?人数不够,”
镜真扭头看向窗外,“只有两个人,她只会觉得我们在欺负她吧。”
安乐说:“多的是人排着队跟她玩,只不过是想带你去见见她,再怎么说她是父亲的养女,算是我们的姐妹。”
“邠王是父亲的兄长的儿子,他是我们的堂兄,邠王的女儿是我们的侄女。”
镜真叹了口气,说,“父亲收养她以后,她就成了与我们同辈的姐妹了。
真是奇怪。”
“回到洛阳以后,你总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安乐忽然觉得没意思,推她一把道,“从前在房州不是天天想着回来吗?今天我邀你去拔河,你去还是不去?”
“我不想进宫,进宫就要碰到李重俊。”
镜真抬起头来看安乐,缓慢地说,“我和你一样讨厌他。”
安乐耸肩道:“那和我一起去踹他啊。”
“裹儿,你还当我们是小孩吗?以前这种事是小儿玩闹,长大后就不一定了。”
镜真看她一眼,“你很怕他。”
“我怕他?你没睡醒吧,他不是被我们自小欺负到大吗?”
安乐嗤笑一声,已经有点不耐烦,“做了太子也没什么了不起,只要我想,随时都能把他拉下来。
你还真以为我会放任他当皇帝?他怕是自己都不敢这么想。”
“是,太子不是这么好当的。”
镜真顿了顿,“皇太孙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公主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听她说起这个,安乐便不想多留。
既然已成定局,就不必再追忆往昔。
她站起身来,告辞道:“我要走了。”
“大姐总是不出来,如今还记得房州那段日子的只剩下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