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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次,身后那个邪祟发出了一个听起来很诡异,类似于“啊”
的声音。
阴冷的感觉越来越近,最后那股寒意悄悄攀上了白景聿的脊梁骨,在他的外套底下留下一串潮水般的鸡皮疙瘩。
直到最后一秒,被自己内心的恐惧逼到忍无可忍的白景聿终于一个猛回头,精准无误地把追命符按在了对方身上。
随后只听到一声痛苦嘶哑的惨叫,一个目测只有白景聿齐腰高的矮小身影随着青焰燃烧起来,很快随着符纸一起化为灰烬。
在它消失之前,白景聿透过火光清晰地看到它满是血水的口中空空荡荡……它竟然没有舌头!
我才是他领导邪祟很快灰飞烟灭,只留下一地的灰烬。
四周安安静静,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那个矮小的身影约莫是个孩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生前被人割了舌头。
想来其实刚才它并不是故意不回答白景聿的问题,而是根本没法开口。
白景聿突然有一点后悔自己刚才出手太快,以至于根本没搞清楚它的真实身份就贸然把对方弄了个挫骨扬灰。
自然现在也再没机会问问清楚,这个生前被人拔了舌头的小鬼到底和那个自杀的女性是什么关系。
不过既然邪祟已除,就不算白来。
白景聿长舒一口气,今天的任务姑且算是圆满完成。
空气中还留着一股符纸燃烧后的焦味,白景聿打开屋内的南北窗子,顶楼的穿堂风没过多久就把残留的气味清除干净。
在那之后,头顶的日光灯适时发出几声滋滋的电流音,然后重新亮了起来。
而那个被他随手丢在一边的人偶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白景聿看了它一眼,心里五味杂陈。
此时才刚过凌晨一点,白景聿走出居民楼重新回到大街上。
才上车,就看到手机里传来即时通软件的弹出消息:叶谦:“收工没,快回来值班,我快顶不住了。”
“刚结束,你再坚持一会儿。”
白景聿把手机放在副驾座椅上,顺手开了免提:“大半夜的,难道还有人去支队查岗?”
他脚下踩着油门,车子的引擎在空荡荡的马路上显得格外刺耳。
有那么一瞬间,白景聿心里又一次闪过某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关键点的事情还没做完。
电话那头的叶谦压低了声音道:“刚听外头在说有案子,可能随时要派支队出发,我现在躲在你办公室假装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