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道:&ldo;在蛟山时,就想着回来要与伯父坦白。但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rdo;
&ldo;……&rdo;
墨燃的眼神很是沉静,因为太沉静了,甚至显得有些死寂:&ldo;木阁主今日前来,人证物证想必都已收罗齐全。没什么可说的了。不错,我不是死生之巅的二少主。&rdo;
他顿了顿,一句含着叹息的话语飘落殿中,声轻如羽,浪起千层。
&ldo;我是儒风门七十二城,第九城城主南宫严之子。&rdo;
&ldo;什么?!!&rdo;众人悚然。
&ldo;诸位不是想听事情的原委吗?&rdo;墨燃闭了闭眼睛,说道,&ldo;……当年醉玉楼的那场大火是我放的,几十条人命,确实都毁于我手。&rdo;
王夫人含泪道:&ldo;燃儿,你怎么……你怎么会……&rdo;
&ldo;但湘潭当年,豆腐坊小女被凌辱至死一案。&rdo;他说到这里,略作沉默。
上辈子,没有人愿意听他道出真相。
都在愤怒地指责他,辱骂骂他,所以他便也不想解释,反正他在别人眼里,也就是那样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再添一笔血迹也无妨。
但这辈子,他终于想说了。
&ldo;那个女孩,不是我害的。&rdo;
丹心殿内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在盯着墨燃,等着他开口说出那些不为人知的尘封旧案。
木烟离扬起秀眉:&ldo;哦?那个案子另有隐情吗?&rdo;
&ldo;有。&rdo;
&ldo;请君陈词。&rdo;木烟离道,&ldo;洗耳恭听。&rdo;
墨燃却摇了摇头:&ldo;在讲豆腐坊少女遇害这件事之前,我想先谈一个更重要的人。&rdo;
&ldo;何人?&rdo;
&ldo;一名伶人。&rdo;
墨燃说着,目光疏散,透过敞开的窗扉,向遥遥天际望去。
&ldo;……当时,湘潭有两个年轻的琵琶女,一个姓荀,叫荀风弱,还有一个……姓段,叫段衣寒。&rdo;
在场的不少人听他提起这两个名字,都露出了恍若隔世的神情。
&ldo;……荀风弱……段衣寒……啊!难不成是当年那两位数一数二的乐坊教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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