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页）

臭鱼对我说：&ldo;日他大爷的……快跑快跑……肯定是鬼……活人没有说话这么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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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仓慌之际不择路径，逃进了一条小巷。

我有点跑不动了，但是不敢回头，一边跑一边对身后跟着的勾魂恶鬼大骂：&ldo;我操你奶奶……你他妈的……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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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怪异的声音喊道：&ldo;张……你他妈……我也操你奶奶……我认不错的……你们就是……卖伟哥的皮包公司……啊啊……？&rdo;他跑得太急，后半句便说不出来了。

臭鱼也快跑不动了，喘着粗气对我说：&ldo;这鬼……把咱们的底细……呼呼……都查清了……连咱倒腾伟……哥，他全知道……咱俩今天……可能……要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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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忍不大笑，停下脚步不再逃跑，转身骂道：&ldo;老外你这孙子，差点把我跟老于吓死，晚上你要不请客吃饭，我们就把你大卸八块，包成西葫洋肉的饺子。

&rdo;

老外，何许人也？老外自然是洋人，他是租了我隔壁单元居住的一个外国人，好象叫皮埃尔什么的，我记不太清了，我一向称呼他&ldo;老外&rdo;。

老外大约三十多岁，作家，写恐怖小说，是个中国通，中文说得比臭鱼都好，他对中国文化极其着迷，常年住在中国搜集素材。

平日里总与我们在一起厮混。

老外说话是属于洋口音的普通话，再加上他连喊带跑，所以听起来怪异无比。

我对老外说：&ldo;你怎么知道我们卖伟哥？以后你少给我们造谣，我们是经营药材的，你满大街嚷嚷，群众们都把我们当做是伟哥专卖店的jian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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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外刚才跑得太累，还没缓过来，捂着肚子弯着腰说：&ldo;甭跟哥们儿玩那猫腻，你们这两年除了伟哥还卖过什么？除了伟哥什么你们也没卖过，别以为哥们儿不知道。

哦，对了，去年你们还往俄罗斯倒过保险套。

&rdo;

我吃惊的对老外说：&ldo;你这洋鬼子，怎么什么都知道？你他妈是不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就是那个cia派来我们这当间谍的？

老外一脸无辜的表情，耸了耸肩膀：&ldo;张，你知道，哥们儿是法国人，不是美国人。

我们法国人不关心政治，当初我们那边闹革命的时候提出的口号都是：要玫瑰，不要核蛋，要作爱，不要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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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鱼问老外：&ldo;哎，法国不是也有cia吗？&rdo;

老外笑着说：&ldo;法国那个部门不叫cia，简称是c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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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臭鱼一起摇头，没听说过这么个单位。

老外用自嘲的语气说：&ldo;就是……中央……缺乏……情报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