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1页）

我强笑，故作轻松：&ldo;海空，你的动作与台词不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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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闹剧之后，我变得心灰意冷，常常一连数日闭门不出。

海空强拉我出门，我也往往注视着某个角落一坐半小时，一言不发。

海空说尽了各种劝慰的话，甚至痛骂我：&ldo;想当初贺丹青何等潇洒，画画喝茶打情骂俏，为一次失恋就变得这样脓包。

那我顾海空对着你这么多年没一分回报，难道要去跳楼?&rdo;我只是望着他发呆，那次自杀虽是个误会，但我的心却真地死去。

我可以整夜整夜地不眠，又可以整日整日地不起，裹在被子里千百遍地念：&ldo;情到深处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

&rdo;或是&ldo;若使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rdo;纳兰容若是我唯一知己，但是人家悼念亡妻，痛苦得理直气壮，我算什么呢?爱上一个订了婚的男人，为人家哭天抹泪，便是死了也还是个第三者，没一点美感。

别说顾海空，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春天再来的时候，我决定出国。

海空惊讶：&ldo;咦，化悲痛为壮志?&rdo;

我苦笑：&ldo;你不是一直抱怨我不肯努力上进?我这些年也有些积蓄，再不拿来做点正经事早晚坐吃山空。

不如像你说的，去法国&lso;深造&rso;，说不定真画出个梵高来，也算终于做成一件事。

&rdo;

去法国深造，多可怕，但是冠冕堂皇。

海空赞叹：&ldo;孺子可教。

不过，等你学成归来，老好顾海空一定不会再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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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做什么去?&rdo;

&ldo;为儿子洗尿布去呀。

明知你不喜欢我，我还要赖着不结婚为你浪费大好青春不成?&rdo;

说时容易做时难，办迁证十分罗嗦，一直过了四个多月，我才终于在顾海空陪伴下走入西安机场。

而这整段时间里，赫爽并未出现一次。

他就像海市蜃楼一般，远看美仑美奂，走近了却变为虚无。

到了走的前一天，我再也撑不住，到底一个人去了粉巷，但是没有进&ldo;海市蜃楼&rdo;，却到对面&ldo;菊正茶语&rdo;坐了整晚。

我选了个靠窗的位子，看着人在海市里出出进进，那么这些也都该是海外高人了。

海外，人们管外国通常也叫海外，那么我不是也即将要做高人了?

我转着杯子，胡思乱想，似梦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