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页)
突然间,她们喝完自己的酒,三个全都站起来冲着我说她们要去睡了。
她们说明天一早还要到无线电城的音乐厅去看早场电影。
我还想留她们多呆一会儿,可她们不肯,因此我们互相说了声再见。
我对她们说我要是有机会到西雅图,一定去拜望她们,可我很怀疑自己说的话。
我是说怀疑我自己会不会真的去拜望她们。
加上香烟什么的,账单上共约十三元。
我想,她们至少应该提出来付一部分帐款,就是在我坐到她们桌上去之前她们自己叫的那些饮料帐‐‐我自然不会让她们付,可她们至少应该提一下。
不过我并不在乎。
她们实在太没知识了,她们还戴着那种又难看又花哨的帽子哩。
还有,她们一早起来要去无线电城音乐厅看早场电影一事也让我十分懊丧。
假如有人,比如说一个戴着极难看帽子的姑娘,老远来到纽约‐‐还是从华盛顿州的西瞄图来的,老夫爷‐‐结果却是一早起来去无线电城音乐厅看一场混帐的早场电影,那就会让我懊丧得受不了。
只要她们不告诉我这一点,我宁肯请她们喝一百杯酒哩。
她们一定,我也就离开了紫丁香厅。
他们反正也快关门了,乐队已经离开很久了。
首先,这类地方简直没法呆,除非有个跳舞跳得好的姑娘陪着你跳舞,或者除非那里的侍者让你买的不光是可口可乐,而是一些真正的饮料。
世界上没有一个夜总会可以让你长久坐下去,除非你至少可以买点儿酒痛饮一醉,或者除非你是跟一个让你神魂颠倒的姑娘在一起。
--------
第11节
--------
一霎时,在我出去到休息室的半路上,我脑子里忽然又想起老琴。
迦拉格来。
她进了我的脑子,却再也不肯出去。
所以我就在那令人作呕的休息室椅子上坐下,又想起她跟斯特拉德莱塔一块儿坐在埃德。
班基那辆混帐汽车里的事来,虽然我他妈的十分肯定老斯特拉德莱塔没法儿跟她干那事儿‐‐。
我对琴理解得象一本书那么透‐‐可我仍不能把琴从我的脑子里打发走。
我对琴理解得象一本书那么透。
这的确不假。
我是说,除了下棋,她还挺喜爱一切体育运动,我自从跟她认识以后,整个夏天我们差不多天天早晨在一起打网球,天天下午在一起打高尔夫球。
我跟她的关系的确十分密切。
我说的并不是什么肉体关系之类‐‐的确不是‐‐可我们确实老在一起。
你不一定非得通过猥亵关系才能理解一个姑娘。
我认识她的经过是因为她家的那只德国种猎狗老在我家糙地上拉屎。
我母亲为这事十分生气。
她去找了琴的妈,闹得很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