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页)
从前的事爷没和你计较,那是看你态度还不错,怎么今儿一见了他,又和魔障了似的?你可别坐实了和他的不清不楚。
曲江烟哪还管孟逊想什么?她近乎歇斯底理的甩开孟逊的手,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让我看看,我就看一眼。
当然看一眼是远远不够的,曲江烟直直的盯着申奇元,连话都不会说了,她张了张嘴,半天才艰难的问他:&ldo;你是谁?&rdo;
你到底是谁?
天底下不可能有如此相像之人吧?可,若说他们是同一个人,总有点儿匪夷所思。
申奇元抬头,似是失望又似是意外的看她一眼,好像很奇怪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随即眼神掠过一抹了然,低头沉郁的道:&ldo;在下姓申,单名一个元字,是福建福州人氏,因家中尚有两位兄长,故此加了一个奇(ji)字。
&rdo;
曲江烟满脸失望:不是,不是,就说怎么会是他?
可为什么不是?她忽然就愤怒起来,明知道这愤怒相当无理,可满心都是失望、悲观的情绪,哪还算他要不要紧?
曲江烟低下去,揪着申奇元的衣领子强迫他抬头面对自己,问:&ldo;这香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伙着旁人陷害我?&rdo;
申奇元也挺无奈,好歹他也是个大男人,被个女人揪着衣领子,且离得这么近,他浑身都刺痒得慌:&ldo;江烟姑娘,你别动手,我说过了,这香囊是我看着精致一时心里喜欢,这才特意留下来的,横竖你也是要卖,我喜欢买下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对吧?我,我付过银子了。
&rdo;
曲江烟不关心他是不是喜欢这香囊,也不理会他语气中的谴责,径直问他:&ldo;你认识我?&rdo;
&ldo;我……&rdo;申奇元轻声咳了几声,才摇头道:&ldo;只是看你的容貌,听你的名字,才能勉强对上号。
以前多有唐突,实在冒昧。
&rdo;
&ldo;以前……以前怎么了?&rdo;
&ldo;没什么。
&rdo;申奇元却又一副&ldo;往事不堪回首,因此不欲多谈&rdo;的模样。
曲江烟一搡他,站起身还踹了他一脚,道:&ldo;滚,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别再叫我看到你。
&rdo;
孟逊起初见曲江烟揪着申奇元说七说八,本是十分恼怒,见她不过问了几句便喝命他滚,他心情又稍好了些,挥手叫人把申公子拖下去,伸手来揽曲江烟:&ldo;爷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人,看,果然没说错吧?你跟他这样的人计较什么?要是不顺气儿,爷这就叫人将他……&rdo;
曲江烟虽然没躲,可其实肌肉紧绷,十分僵硬。
她心里相当烦躁,看谁都想打谁两巴掌,只不过眼前的人是孟逊,她只能死死忍着。
孟逊察觉到她的不对,问她道:&ldo;你这是怎么了?事情已经问明白了,确实是你受了冤枉……&rdo;
曲江烟很想骂他让他也滚,她现在不想见人,就想一个人静静,可到底不敢,她低声道:&ldo;奴婢,很不舒服,大概是昨儿吓着了。
&rdo;
孟逊看她浑身轻颤,脸色微红,伸手一探额头,确实有些热,心里也愧起来,道:&ldo;那你歇着,爷叫人去请郎中。
&rdo;
曲江烟懒得听他说了些什么,只胡乱的点头,转身出去。
一回到自己的厢房,曲江烟径直倒下去,眼泪流了一脸,她紧紧咬着被角,喃喃道:&ldo;江澧,怎么能这么像?江澧,你到底是生是死,到底在哪儿啊?&rdo;
曲江烟头晕脑胀,她知道自己又病了,或许不是病,就是一种逃避。
孟逊请了郎中,隔着帐子替她诊了半天的脉,声音细微,听不清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可曲江烟自己也读过医书,知道这些郎中们说来说去不外是那么几句话,什么外染风寒,内火上腾之类的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