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1页)
孟逊松开曲江烟,眉目端凝的道:&ldo;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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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响,推搡进来一个年轻男子,他身形瘦弱,面色惨白,身着一袭白色直裰,半新不旧,到处都是褶皱,显见得昨儿他虽没受严刑拷打,却也没好过。
他明显体力不支,被外头人一推,当即就跌坐在地上,发髻散乱,玉冠倾歪,大半头发散下来,遮住了他半张脸。
他抚胸轻咳一声。
孟逊走到他跟前,当胸就是一脚,道:&ldo;申奇元,你可有话说?&rdo;
曲江烟暗暗打量这男子,心道:这就是持墨所说的申公子么?这名字怎么这么怪?姓申不奇怪,起个申奇元,倒像是有什么惊世冤情要申一样。
见他被孟逊如此野蛮的对待,吓得一闭眼,可随即又恼恨起来,要不是他的小厮持墨唧唧歪歪,自己也不会被扯进去,更不至于被人拿到把柄,有此无妄之灾。
申奇元被踹得仰面朝天,像只翻了拜的青蛙,挣扎了半天才坐起来,道:&ldo;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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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喉咙粗哑,曲江烟听着有些费劲。
孟逊冷笑:&ldo;既然没话可说,那就是死有余辜了?来人‐‐&rdo;
申奇元苦笑两声,道:&ldo;死有余辜?呵呵,好一个死有余辜。
我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竟沦落如斯地步?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使也敢糙菅人命?&rdo;
孟逊打断他道:&ldo;你还执迷不悟?觊觎不属于你的人你的东西,那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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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rdo;申奇元无语了一瞬,随即道:&ldo;随你如何颠倒黑白吧。
&rdo;他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竟真的打算引颈受戮。
孟逊要叫人,曲江烟却看得不忍,她不知从前的红绡与他有何旧怨,但自己的香囊可是托了持墨的福才卖出去的,虽然怨恨因他而遭殃,到底不忍他被孟逊如此荼毒。
她上前道:&ldo;申公子,我的香囊是如何落到你手里的?又如何遗失的?&rdo;她想得很简单,说来说去不就是一只香囊的事吗?说清楚不就没事了?既然他能在孟府好吃好喝的住着,自然与孟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实在没必要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要了他的命。
孟逊老大不高兴的瞪了曲江烟一眼。
曲江烟小声道:&ldo;听他分辩分辩,万一他是无辜的呢?&rdo;
孟逊哼道:&ldo;你当爷没审么?他早就招得一清二楚了。
&rdo;就算他是无辜的,以他那不可告人的心思,他就该死。
曲江烟只能呵呵。
他审的方式有多残酷暴虐,可想而知,什么样的人也不是铁骨头,重刑之下能不屈打成招吗?
若这位申公子真的该死,他也不该是现在这副模样。
申奇元却猛的抬头,看向曲江烟,道:&ldo;江烟姑娘,我……那香囊,是我一时贪爱,所以才昧下做了念想,且不是我无意遗失,而是被人偷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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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烟被他这样大喇喇的盯着看,有一种被唐突的冒犯,下意识的避开他的视线,却在触及他惨白的容颜之后,惊骇的瞪大了眼。
她怕自己看不清,又怕自己看错了,想要再近一点儿好看得清楚。
手腕被人狠狠捏住,她茫然回头,见孟逊脸上是狂风暴雨,听他咬着牙道:&ldo;江烟,你可别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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