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
老师一时语塞愤怒地吼道:&ldo;地球是生命,它能生孩子吗?&rdo;
顿时满堂大笑,连旁听老师屁股下的座椅都发了不雅的摩擦音。
金小蔚微微一笑,那一刻就像是大功告成的律师在作陈述性发言:&ldo;所以说,不能以繁殖作为生命的特点。
地球已经46亿岁了,太阳辐射在地球有生之年增加了30,理论上太阳辐射增加10就足以引起全球海洋蒸干,或全部冻成冰,但地质历史记录却证明,地球的平均温度变化仅在10c上下。
没有理由否认地球她是生命,珍重地球母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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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静悄悄的。
后来我才知道,金小蔚这一番与教科书格格不入的言论源于一个非常邪恶的组织:盖亚。
盖亚主义者属于绿党阵营,在这个气候敏感的时代,绿党大行其道。
我对盖亚派可没什么好印象,大胡子,衣衫褴缕,大马力电动摩托,海边别墅群群体鬼混,这是盖亚们深入人心的鲜明印象,我实在无法把金小蔚与这种人联系在一起。
好笑的是,这群人对二氧化碳比对硫化氢还敏感,他们排斥一切对化石燃料的利用,甚至拒绝喝可乐,由于汽水里那可怜的小泡泡们。
而我的老爸,一个开煤矿出身的山西农民,他一个人创造的二氧化碳足以养活一片森林,想到这点,我就不寒而栗,就像喝完可乐后的一个凉嗝儿。
可以想象那天我爸从警喷水壶小贩所能给的理由,他一脸无辜:才五元钱的买卖。
不过他身后的空玻璃水壶把握了最后的呈现机会,反射出光线吸引察局把我领出时的震怒。
当时我浑身缠满了纱布,跟棕子似的。
&ldo;你个吃里扒外的龟孙子!
&ldo;我爸没文化,激动中骂人容易误伤自己。
这件事说起来的确很莫明其妙。
那天我开着&ldo;莲花&rdo;在街上瞎逛,也不知怎么着就被金小蔚发现了,我发誓当时就她一人,惹火的身材傲立在蔡锷路口,手里扶着一个什么玩意儿,左顾右盼,像是在焦虑地等着一个人。
我刚一伸出脖子就被她揪下车来,她咯咯笑着,不停地跟我套近乎,好像我们熟得光屁股那阵在一个澡盆子洗过澡似的。
我当然受宠若惊,浑身麻痒麻痒的,正午的阳光用一把软毛刷把我的全身汗毛刷得全竖了起来。
她伸出玉臂,遥指蔡锷路尽头金帝大厦,告诉我她会跑到那儿架起一个测量仪,然后递给我一敲旗杆,让我举着这旗杆对准那测量仪走去。
我明白了,她是在参加什么社区志愿者服务吧。
当时我晕乎乎的,眼睛被汗水迷成了一线,步行街上人很少,金小蔚笑吟吟的注视着我,当她走到金帝大厦前那眸子还那样的迷人,清晰。
在那儿,她果然树起了一台测量仪。
她告诉我要走直线,步子不紧不慢,我照做了。
我走了一半路程突然发现不对劲,不知什么时候那个曼妙的身影从仪器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喷水壶小贩所能给的理由,他一脸无辜:才五元钱的买卖。
不过他身后的空玻璃水壶把握了最后的呈现机会,反射出光线吸引察,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手提警棍向我逼近,与此同时,我的身后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喊声:&ldo;打倒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