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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她翻身的动静太大,不远处凌琛暗哑低沉的声音响起,“阿瑶可是睡不着?”
袁芝瑶闷闷地应了一声,便听到正房中有人下榻的声音。
不一会儿,微弱的光便亮起,凌琛披着外衫走来,但却并未跨过二人房中那道门。
他倚在门边,“可要我过来与你说会话?”
凌琛想着,许是白天发生的事让袁芝瑶受了惊,太过害怕便睡不着的。
“侍郎,我好像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凌琛的心跳漏了一拍,袁芝瑶此时说话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点鼻音,又带着点撒娇埋怨的意味,煞是可爱,令人想要怜惜。
凌琛很少见这样的袁芝瑶。
她从来是个克制自己的人,就算有委屈、有想要倾诉的欲望,在自己面前也总是小心翼翼地,不敢逾矩。
说到底,她还是将自己当做了一个无法平等对话的高高在上的人。
可自己哪里将她当做过真正的婢子,若不是身边暗流涌动,他恨不得到了永乐便娶她。
凌琛贪婪地看着眼前发痴撒娇的袁芝瑶,心想,青梅酒有这样厉害吗?凌琛酒量自然是好的,对他来说,家中的青梅酒不过只是个小糖水,甚至于平日里都不会拿上桌。
许是青松见今日阿瑶在,便从库房中搜了些出来。
凌琛深吸一口气,跨过那道门,便进了袁芝瑶的耳房。
房中飘出淡淡的花果香,夹杂着些许醉人的酒气,那是袁芝瑶身上的味道。
凌琛将耳房中的烛灯点亮,朦胧的烛火中,他看到袁芝瑶从床上起身,乌黑的长发倾斜下来,更衬得她雪白的肌肤和月白的里衣刺眼夺目。
烛火将她仅穿着单薄里衣的身段,玲珑有致地投射到壁上。
壁上她的剪影随着袁芝瑶急促的呼吸和起身的动作,而不断起伏着,看得凌琛喉头一紧。
“好热呀。”
袁芝瑶嘴里嘟囔抱怨着,她伸出一双白嫩纤细的手,将床前的纱质帐幔掀开,一双玉足从绸缎衾被中拿出,不安分地动了动。
“侍郎,这青梅酒怎的如此烈?阿瑶好似醉了,下次再不喝了!”
袁芝瑶气鼓鼓地说着。
她的脸上因为醉了的缘故,已经升腾起了红晕,眼眶被醉意熏得绯红,眼中也有了水汽。
凌琛见她整个人绵软无力,似乎下一秒便要跌下床的样子,咬了咬牙上前,声音暗哑低沉,“莫要贪凉,当心明日醒来病了。”
已经入冬了,到了晚间寒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