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1页）

&ldo;选择?&rdo;

&ldo;趁着你还能回去，回到玛丽乔亚去。

&rdo;罗杰端着酒杯，朗姆酒的酒水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红色的披风上，&ldo;以你的才智，五老星或者天龙人会重用你。

他们不会在意你曾经做出的事情，我还可以帮你拿到谈判的筹码。

&rdo;

&ldo;用你们的消息?&rdo;阿葵尔斯反映的很快。

听出阿葵尔斯话语里的逆反和不愿，罗杰轻轻笑了笑：&ldo;但是如果你要留下，等到你的不会是温暖的归宿，葵尔。

我大概会把你拉入地狱之中，你会被世人唾骂，会被人嘲讽，甚至死后也不会被人称颂。

&rdo;

第一次罗杰觉得自己仿佛在被审判，被一个晚辈，被一个曾经被自己逗弄的炸毛的孩子审判。

可也同样是第一次，罗杰觉得那孩子说的话，如同天籁：&ldo;我的生命，是你给的，罗杰。

这一点，我永远不会忘记。

&rdo;

他低头去看那孩子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他真正的想法，却被那双眼睛里灼然的色彩所震撼。

身边的风景模糊，他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站在甲板上俯视着那个趴在船舷上，眺望大海的孩子身边。

期颐、欢乐、沉迷还有和似曾相识的疯狂：&ldo;如果天龙人的身份能够给你带来胜利，&rdo;阿葵尔斯仰头看着罗杰，&ldo;如果我曾经的过去能够给世界带来颠覆，&rdo;罗杰从他的声音里听见了声音主人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痴迷，&ldo;请不要道歉。

&rdo;

&ldo;罗杰船长，&rdo;阿葵尔斯看着他的信仰，他的神明，他的救赎，&ldo;我想要做那迎接英雄的黄金地毯。

&rdo;眺望着梧桐王国的那个孩子已经长大，&ldo;如果您的愿望是将这个时间搅的天翻地覆，我愿意成为您手中第一声木仓响。

&rdo;

罗杰才意识到，他身上所有的狂妄，如同赌徒一般将一切作为筹码的疯狂，在危险面前感到愉悦和期待的冒险精神，他如今所有的特性和模样，并非是他和雷利塑造的。

而是当年那个因为他一句话，就能抛弃所有跟随他出海的孩子，骨子里天生的东西。

&ldo;而当您凯旋，无论我是否能够看见，&rdo;夕阳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只有月光落在大地之上，&ldo;我定然心愿已了，化作您脚下胜利的基石，迎接您的凯旋。

&rdo;阿葵尔斯抓着罗杰的披风，仰头看着罗杰，看着他的神明。

可这样的感情，只让罗杰觉得窒息。

他想到了当初带走阿葵尔斯时，雷利的话。

只不过那时，他们两人都只将这当做一个玩笑，一个无伤大雅，即将被海军和世界政府追逐前，日常斗嘴的一部分而已。

罗杰看着阿葵尔斯眼睛里的期待，看着他即便知晓自己要被利用，甚至可能会死亡后，依旧不褪的期待：&ldo;我当年，大概带走了一个恶魔。

&rdo;就如同潘多拉的宝盒，那是所有灾害的根源，可同样‐‐

也是希望。

&ldo;那么，您在意么?&rdo;阿葵尔斯并不介意这样的话，&ldo;罗杰船长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我要去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好么?&rdo;

&ldo;不，不是说不好。

&rdo;罗杰用空闲的那只手抓头，然后叹气，&ldo;只是忽然觉得压力很大啊，如果我走错了路，不是要带着你一起走偏么。

&rdo;

&ldo;没关系的，&rdo;阿葵尔斯笑了起来，眉眼弯弯，&ldo;再怎么错误的道路，都不会比过去的我，更加的错误了。

&rdo;

&ldo;这世间，再也没有道路，比天龙人的道路，更加错误了。

&rdo;